起,空氣似在剎那間繃緊。
“啊……”山猴哀叫。
“啊!”佟寶兒尖叫。
杜凡和手下們這才發現,原來經過清場的俱樂部裡,還有不怕死的人存在。
“把人給抓過來!”
“是。”阿康衝去逮人。“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很快地,雜物間的門被人撞開,堆疊成山的紙箱被人向旁推倒,佟寶兒邊尖叫,邊被人拽著走。
不用懷疑,阿康根本沒認出她,或許是因為造型改變的關係,也或許是在杜家,除了管家季叔,根本沒人認真地注意過她。
當初改變造型,完全是為了跟那個怯懦的佟寶兒有所區分,希望杜凡和他身邊的人認不出她來,但,這一刻她好後悔。
怕保不住小命,她矛盾的希望,真的希望他們認得她!
被抓到杜凡面前,阿康一抽回手,佟寶兒便摔倒在地。
她從地上爬起,雙手一恢復自由,馬上搗住雙眼道:“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杜凡以眼示意阿為先將山猴給帶下去。
其實那兩槍嚇人的意味重於實質,一槍擊向天花板,另一槍打中山猴的右小腿,為的是讓他說實話,到底把從富山岐唆家中盜取的Z5-33研發物藏在哪裡,或是賣給了誰。
沒想到,山猴竟嚇得暈了過去,而且還尿褲子。
“我……”佟寶兒看著阿為和另一個隨扈一同將山猴給拖下,全身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寒毛直豎。“我是服……”
她本想假說自己是俱樂部的服務生,但杜凡卻早一步拆穿了她的話。
“別告訴我你是這兒的服務生,一來我不會信,二來這裡的每個人,沒有我不認識的,更沒有不認識我的!”
因為他是這俱樂部的老闆,這腎私人俱樂部是他眾多的投資之一。
杜凡眯起了眼看她,很奇怪的,對於她,他有股說不出的熟悉感。
“我……”佟寶兒嚇得嚥下一大口唾沫,喉嚨卻乾燥得擠不出半點聲音來。
見她不說話,杜凡突然伸過一手來,有點粗暴地掐住她的尖瘦下顎,挑起。
“我見過你?”熟識感更濃,他困惑地眯起兩眼來。
明明不認得這個女人,但她纖細的骨架、娟秀的瓜子臉、細白而滑膩的膚觸,和水藍色角膜鏡片下顯得烏溜靈動的眼波,為何又讓他覺得有點熟悉?
他的話問得佟寶兒不自覺又咽下一口唾沫。
“不、不……我很肯定,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杜爺你……”
如果被他發覺她就是佟寶兒,他會不會揍她?
驀的,佟寶兒的腦中閃過他輕而易舉揪起山猴,一拳將人給打飛的情景。若那一拳是打在她的身上,別說撞牆了,光承受他拳頭的力道,她身體的骨頭最少會碎裂一半。
“你知道我是誰?”杜凡聽出了她的語病。
這女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混黑道的人,卻知道他的名號?
“我……”佟寶兒在心中臭罵自己一百遍。沒事多嘴幹嘛?
“說,你到底是誰?”杜凡掐緊她下顎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佟寶兒被掐疼了,差點哭出來,“我是、我是、我是……”靈機一閃,她隨便謊報了個名字。“我叫溫琯琯。”
琯琯呀,你要原諒我,我完全是為了保命,不得已才假報你的名字。
“說,你躲在雜物間裡做什麼?”暴君果然是暴君,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佟寶兒的下巴被他捏到痛得想狠狠踹他一腳,“我、我……”再度地,她面臨了說不出話來的窘迫。
難道要告訴他,我是為了跟拍你嗎?肯定會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