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夕陽,滿眼的光亮,卻是那麼的耀眼,那從來不覺得多好的空氣,此時撲面而來,原來,有光亮的一切是這麼的美好。
雲輕靠在獨孤絕的胸膛上,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獨孤絕背靠在那巨大的礁石,上停住身體,任水流沖刷,岸然不動,只低頭看著懷裡的雲輕。
“有沒有受傷?”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輕緩緩睜眼對上獨孤絕的雙眼,快速的搖了搖頭道:“你呢?”
“沒……”獨孤絕一字才出口,不遠處突然水面一動,一黑衣人從水下直衝了上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而顯然他衝出水面的位置不對,整個背對上了獨孤絕,沒看見獨孤絕,到讓獨孤絕看見了他。
獨孤絕眉眼寒氣一凜,不待那黑衣人注視上他,手腕一抖,一劍又又快又狠的刺入了隨水衝來的黑衣人背心,迸射出的血色,未作一點停留,飛速的消失在那滾滾洪流中。
不及多說,一劍扔開屍體,獨孤絕一把抱起雲輕,深吸一口氣,一個翻身躍上了那冒出水面的礁石上,腳下連點,憑空飛躍在點點露出水面,長短距離不等的礁石上,橫渡寬闊的大河,飛速遠去。
雲輕從獨孤絕肩頭上看去,沒有蘆葦,沒有暗地小花,一片茫茫河面,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寬闊的河面,一眼望去幾乎看不見邊,河水泛著黃色洶湧澎湃而去,那河水的怒吼聲幾乎讓這片天地間,只剩下如此的奇蹟,轟轟的巨響聲遮天蔽日,猶如巨龍嘶吼。
天地奇覌,可惜雲輕這個時候沒那個閒心去欣賞,那接連從水面下冒出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照獨孤絕的方式追了上來,雲輕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殺氣。
用習慣的古琴,在剛才暗河裡,礁石狠狠撞上獨孤絕後背的時候,整個的被壓碎了,此時,雲輕伸手取下另一邊腰間,一直裡著布卻還沒用過的鳳吟焦尾,五指一劃,一道鳳嗚之聲呼嘯而起,精絕天地。
無形的音刃盪漾開去,只三聲輕響,五個黑衣人身形驟然一頓,喉頭一股血劍噴出,,一個跟頭就栽了下去,沒入了茫茫河面。
只要出了水裡,那麼就音攻的天下,就是她的天下。
跟著追上來的黑依人,一見如此,立刻頓住了身形不再追來,任由獨孤絕帶著雲輕飛速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正面對上雲輕的音攻,在遠距離下,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離開。
踏波渡江,古有流傳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今日獨孤絕憑空橫渡,也著實強悍。
一個雄鷹展翅,獨孤絕抱著雲輕穏穏的落在岸邊,河水兇猛如虎,岸邊到是花草繁盛,一地淺草碎花。
上得岸來,獨孤絕首先看了一眼草地和遠處,沒察覺到危險後,方提著雲輕前前後後打量了半響,挽起褲腿一看,潔白的肌膚上烏青一片,好生刺眼,不過到無毒傷什麼的,只是表面傷痕。
點了點頭,獨孤絕站起身來打量著遠處,沉聲道:“休息一下。”
雲輕默默無語看著獨孤絕檢視了她一身有無傷後,轉身看向遠處,目力所及正好對上獨孤絕的後背,那寬闊的背上佈滿傷口,很是猙獰,上面沒有血水滲透出來,只是被河水泡的發白,看上去交錯密佈,密密麻麻。這是在暗河水底的時候,撞上的那些礁石所傷的。
雲輕知道那撞上去的力道,她那紅木做的古琴,被那麼一壓都碎裂開來,可想那力的猛烈,獨孤絕肉體凡胎,雖然面上不見他動色,所經歷的疼痛絕對不輕。
然而這個人只關心她,隻字不提他自己,這個人啊……
素手搭上那寬闊的後背,輕輕撫摸那些傷痕,沒有說話,卻彷彿己經說了很多。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動作,轉頭看著雲輕,一臉冷酷的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