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匹沒人騎的馬，俺見到了，&rdo;他說道：&ldo;兩個鐘頭以前，或者更久點吧。俺要去抓呢！&rdo;

&ldo;最好開車回家去，&rdo;老費建議：&ldo;沒準兒家裡有她訊息了。&rdo;

我們開車到家，卻沒有什麼訊息，我們便找了馬夫派他騎馬出去到荒野地上搜尋愛麗。老費打電話回自己的家，也派了自己的一個人。他和我兩個人走一條小徑，穿過樹林，這條小路愛麗時常走的，出林就到了那邊的丘陵上。

起先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我們便沿著樹林邊緣走，那裡另外有條小徑出來，所以‐‐找到她了。我們見到的像是胡亂的一大堆衣服，那匹馬已經回來，正在那亂七八糟一大堆的旁邊，站在那裡吃嫩芽呢。我就跑了過去，老費跟著我也跑，跑得很快，比我以為他這種年齡能保持的速度還要快。

她就在那兒‐‐亂蓬蓬的一堆兒躺著，她那小小白白的面孔向著天空。我說：

&ldo;我不能‐‐我不能‐‐&rdo;只有把面轉了過去。

老費走過來，蹲在她旁邊，幾乎立刻就站起來。

&ldo;我們要去找大夫，&rdo;他說：&ldo;肖大夫，他最近。不過，美克，沒有什麼用了。&rdo;

&ldo;你意思是‐‐她死了嗎？&rdo;

&ldo;不錯，&rdo;他說：&ldo;要裝成是別的什麼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處啊……&rdo;

&ldo;呵，天啊！&rdo;我說道，轉身走開：&ldo;我簡直不能相信，不是愛麗吧。&rdo;

&ldo;這兒來，喝一口。&rdo;老費說。

他的口袋裡掏出個瓶子，把瓶蓋旋開遞給我，我就著瓶口，深深喝了一大口。

&ldo;謝謝。&rdo;我說。

馬夫這時也來了，老費派了他去請肖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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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

18

肖大夫開了一輛周身創傷的老&ldo;祿寶&rdo;車來了‐‐我猜想他在惡劣天氣時用這輛車，開了到偏僻的農莊裡去看病。他根本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逕自走到愛麗身邊俯身下去，然後走到我們這邊來。

&ldo;至少死了有三四個鐘頭了，&rdo;他說：&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我告訴他，她在早餐後，就像往常般出去騎馬。

&ldo;她這次出去騎馬以前，出過什麼意外嗎？&rdo;

&ldo;沒有，&rdo;我說：&ldo;她的騎術很好。&rdo;

&ldo;不錯，我見過一兩次了，知道她的騎術很好，打從小時候起她就騎馬了。這我也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最近她有過什麼意外，或許對她的神經有了點點兒影響，如果馬兒受了驚……&rdo;

&ldo;為什麼這匹馬會受驚？這是匹安靜的……&rdo;

&ldo;這匹馬一點兒都不難騎，&rdo;費少校說：&ldo;調教得很馴，並不緊張，她斷了什麼骨頭嗎？&rdo;

&ldo;我還沒有作全身檢查，不過看上去，各方面似乎都沒有受到什麼外傷，也許有內傷；或許就是驚駭吧，我想。&rdo;

&ldo;但是受驚並不能嚇死人呀。&rdo;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