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這裡、、、、、”朱珠並不知道厲chun柳的事,祝子期也從來沒有提過這裡和厲chun柳有什麼關係,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厲chun柳身份特殊,她當然不能一下子把她打暈。
“你是朱珠。”厲chun柳目光銳利,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祝子期在哪,帶我去見他。”
“在樓上。”朱珠忽然覺得一股壓抑感,如同見到祝子期一樣,身不由己,脫口而出。
厲chun柳上樓的腳步聲緩慢低沉,如同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凌威也感覺到厲chun柳和祝子期的關係非同尋常,但到了何種地步卻不得而知,唯有靜觀其變。祝子期依然靜靜看著窗外,神sè平靜。祝玉妍的神情最奇怪,緊張地盯著房間的門口,眼中充滿期待和激動,一隻手牢牢拉著凌威,掌心一片冰涼。
厲chun柳臉sè冷清,看不出什麼情緒,脊背挺得筆直,清麗的臉頰帶著多年官場特有的稜角,線條硬朗。進門掃視一眼,向凌威點了點頭,目光停在祝子期的後背,停頓了一下,緩緩走了過去,剛到了祝玉妍身邊,祝玉妍忽然聲音嘶啞地低聲叫了句:“娘。”
厲chun柳身體忽然一怔,僵硬在當場,凌威和朱珠也驚訝地瞪大眼,一時反應不過來,他們萬萬沒想到厲chun柳會是祝玉妍的母親,一個廉潔奉公,嫉惡如仇的副市長和一位殺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扯上關係。可是現在祝玉妍的神情和語氣都清晰地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厲chun柳臉上露出一絲慈愛,抬手撫摸一下祝玉妍黑亮的秀髮,聲音輕柔:“孩子,你都已經知道了。”
“嗯。”祝玉妍用力點了點頭,眼中閃動著一絲淚花。
“唉、、、、、”厲chun柳嘆息一聲,拍了一下祝玉妍的肩頭,走到祝子期近前,語氣有點責備:“你為什麼讓玉妍的手也沾上血腥?”
“這也是個意外。”祝子期有點懊惱地說道:“沒想到程明清竟然敢真的以下犯上,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局面混亂,我沒有來得及阻止祝玉妍動手。”
“你根本就不應該把玉妍和那一幫人放在一起,程明清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外表忠厚,內心yin狠。”厲chun柳語氣變得有點氣憤:“別以為誰都願意放棄刺激而紙醉金迷的殺手生涯,你一直在養虎為患。”
“是,這是我的錯。”祝子期語氣自責,手指緊緊握著椅把,指節僵硬地繃著,透露出內心的激動和不安。
“您不要責怪我爹。”祝玉妍輕聲對厲chun柳說道:“爹爹原來把我放在外地,是患了紅斑狼瘡的絕症,我自己堅決要到永chun島等待後事,而且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和程明清等人動手也是我一時衝動才殺了人,和爹爹沒有關係。”
“或許這就是命。”厲chun柳看了祝玉妍一眼,神sè緩和了一些,自己沒有盡一個母親的責任,讓祝子期父女相依為命,深深感到愧疚,也不願意當著祝玉妍的面太過為難祝子期。嘆息一聲,有點憂傷地對著祝子期說道:“當年殺了那麼多人,我用一生來為你贖罪,做了無數為民眾的好事,可還是無法改變這種報應。不知玉妍今天造下的殺孽誰來贖罪。”
人在許多兩難的時候最容易把一些無奈的事歸結為命運。厲chun柳這樣幹練的人也不例外,她無法用法律和正義來束縛祝子期,唯有用天理輪迴因果報應來安慰自己,默默用自己的行動來減輕祝子期的罪孽,但是,天地是否有神明主宰無人知道,祝子期的報應確實還是來到了,遭到手下人的背叛差點送命,身負重傷勉強逃過一劫,卻把女兒也帶入一種不見天ri的逃亡生活之中。厲chun柳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有人像自己這樣為女兒贖罪,可是,真的有人願意嗎?
“我願意。”厲chun柳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