橇鵼u。用藥自然也不同,普通醫師會用傳統的小柴胡湯,青龍湯等治療固定的疾病,有效但往往不除根。高明的醫生會用小柴胡方加減,根據病人實際情況添或是減少藥物用量。
望聞問切中的望是觀察病人的氣sè等外觀變化,比如紅sè表示上火,青sè表示受寒或是有淤血,虛白是脾胃虛弱等,切就是常說的號脈,根據患者脈搏的跳動體會身體內的細微變化。比如脈搏宏大是實證或是發熱,脈搏短促而滑會是酒傷了肝。望和切兩樣都需要病人非常平靜,這一點朱原準備的很好,病人都是很安靜,沒有身體和情緒的大波動。對於診病的醫生要求是心平氣和,能夠發現細微的變化。
凌威和曹龍無疑都是優秀的醫師,兩人都是沉穩安定,臉sè平靜如水,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把完病人兩手的脈搏,又看了看舌苔和氣sè,凌威淡淡說道:“面sè蒼白,神呆不語,氣息低弱,舌質胖嫩,淡紅,邊有紫斑,苔薄白,脈弦細而虛。氣滯血瘀,腦髓空洞,腦部受過外傷留下的後遺症。”
史長chun探頭看看了住院醫師手中的病歷,微微笑了笑,上面清晰地寫著顱腦外傷後遺症。凌威判斷得完全正確,年輕的住院醫師驚奇地眨了眨眼,這種病如果問了病人生病的原因很容易發現,因為病人腦部受過很重的傷,關鍵是朱原只讓凌威和曹龍觀察,不能詢問病史,病人頭上戴著帽子,看不出腦部的傷痕,凌威竟然能準確地說出病症。真是有點神奇,不過既然是出類拔萃的中醫醫師,也不算太奇怪。
那一邊,曹龍也對病人給出了一個結論:“舌苔白膩,脈細弦滑,頭部有一硬塊,不紅,無波動,按之堅實,輕微壓痛,體倦泛力,胃納不佳,屬於氣血瘀滯,痰毒積蓄,腦部有毒瘡。”
住院醫的病歷上清晰地寫著,腦偏疽。疽,也就是毒瘡的意思。
第一次診斷,兩人不相上下,也是面不改sè,這才是開始,困難的在後面。兩個人同時站起身,轉向下一位病人,凝神觀察,幾分鐘後同時報出病情,一個氣胸,一個肺部腫瘤。緊接著是下一位。六個病人,每人負責三位,結果都是分毫不差。一行人走向下一個病房的時候,身後兩個住院醫師小聲議論著,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他們第一次見到中醫號脈的神奇,竟然不比那些儀器診斷差多少。
中醫科主任李青原臉sè卻是不太好看,因為這種本事,就是他都沒有把握,就更不用說手下的那些醫生了,不過他們的情況有情可原,現代大醫院的中醫科經常有的通病,依賴高科技的儀器診斷和化驗,反而忽略了自己本身技能的訓練。
陳雨軒柳眉微蹙,也暗暗有點吃驚,她吃驚的當然不是凌威和曹龍能夠診斷出疾病,而是吃驚於曹龍的進步,不久前他的水平還遠遠不如凌威,現在竟然可以分庭抗禮,一定下了不少功夫,而且有外力幫助,那個外力說不定就是ri本人,他們在培養曹龍和壯大一chun堂,為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個病房的病人都是肝膽和腸胃方面的疾病,這些疾病相關部位的氣sè和經脈反應差別極其微小,凌威和曹龍聚jing會神,花了將近二十分鐘每人才把三個人診斷完,這一次兩人還是診斷得比較準,曹龍錯了一點,只是十二指腸和胃部下口的部位少許差別,無傷大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第三個病房的病情診斷更加難了一點,都是手腳骨骼的毛病,而且朱原要求只號脈,別的都不允許,他想盡快分出勝負。可是,這一次還是令他為難,凌威除了骨骼上一些細微的病變,其他都從脈搏上分析出來。而曹龍雖然準確率略微差一點,作為個人的輸贏可以下結論,但作為保和堂和一chun堂的比試,這點小差別作為保和堂和一chun堂勝負的憑證顯得單薄了點。
“朱老,您看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