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視向前走,越過一個花園,走上人工湖上的小橋。小橋那一端是一個假山,程新華繞過假山忽然失去了蹤影。凌威和陳雨軒狐疑地圍著假山轉了轉。假山很大,有幾十平方,和島嶼連成一體,怪石崚峋,還有許多黑漆漆的山洞。
“這裡沒有其他的路向外伸展,他一定進入了一個密道。”凌威輕聲分析:“秘道的入口就在假山上。”
“剛才程新華轉過假山的瞬間好像抬了抬右肩。”陳雨軒小聲說道:“這個動作很奇怪,我還以為他要回頭,記得很清楚。”
“繞過假山,抬右肩。”凌威退回到來路,按照陳雨軒說的動作慢慢做起來,右手臂向上抬,他的個頭和程新華差不多,手掌一下子摸到一塊石頭,表面光滑,顯然是經常撫摸的原因,這種時候程新華絕對沒有閒情逸致,這樣做一定有目的。凌威立即抓住石塊用力旋轉。石塊動了動,假山的一角移動了一下,現出一個小門,兩個人毫不遲疑地閃身而入。
前面是一條寬敞的通道,應該是通向一個山洞,凌威抽出一根銀針壓在手掌心,陳雨軒緊跟在凌威身後,一隻手握住衣袖內的短刀,神情戒備。兩人小心地向前摸索。
拐了一個彎,前面露出一絲光亮,是一扇鐵門,門口站著兩個和凌威一樣一身黑衣的人,還沒有等到凌威和陳雨軒開口,那兩人先不耐煩起來,大聲叫道:“你們兩個人怎麼才來換崗,快點,我們急著看怎麼折磨細皮嫩肉的祝大小姐呢。”
凌威嘴角微微痛苦地抽搐一下,迅疾壓抑住衝進去的衝動,低聲說道:“你們進去吧。”
那兩人似乎很心急,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轉身而入。凌威在門前向裡看了看,一個走道兩邊分佈著許多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的門敞開著,裡面傳來一陣吵雜聲。
凌威和陳雨軒緩緩走過去,推了推另一個房間,沒有鎖,兩人立即走進去,迎面是一股撲鼻的黴味,凌威關上門用手電快速照了照,是一個雜物間,堆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箱子,裡面不知裝著什麼東西,兩個人也沒有心思過問,牆壁上有幾個細小的洞,可能是以前搞裝修留下的,一縷縷光線從小洞裡洩過來,兩人湊近一看,隔壁房間的情形立即進入眼簾。
首先看見的是祝子期,軟軟坐在輪椅上,眼神冷漠,有點yin森,旁邊站著十幾個黑sè衣服的青年人,都是虎背熊腰,面對祝子期的目光沒有絲毫畏懼,還不時低聲交談幾句。
“怎麼樣,祝老闆,你說還是不說?”程新華手裡提著一根皮鞭,聲音很冷。
祝子期哼了一聲,瞥了瞥皮鞭,一臉不屑和譏諷。程新華微微惱怒,大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懼怕皮鞭,但是我告訴,皮鞭是為你女兒準備的,馬上你就慢慢欣賞你女兒美妙的叫聲吧。”
“程新華,你卑鄙。”提到女兒,祝子期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緊接著滿臉怒火,破口大罵:“祝玉妍和你青梅竹馬,你竟然對她下手,你還是不是人。”
“青梅竹馬?”程新華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有一絲不憤:“你還知道青梅竹馬,為什麼把祝玉妍嫁給凌威那小子,我哪裡比不上他。”
第一百九十七章永春島的毀滅(二十)
地下室的燈光有點昏暗,照在祝子期憤怒的臉頰上,怒目圓睜,目光森寒,大聲叫道:“程新華,你和凌威根本無法相比,你只是個以下犯上的畜生。”
“你敢罵我。”程新華獰笑著舉起皮鞭,啪的一聲在祝子期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他不像他父親程明清那樣對祝子期有點敬畏,也算還有一點點扭曲的良知,不忍下手。他只是被祝子期平時積累的威嚴嚇得一直不敢動手,現在祝子期侮辱到他的人格,年輕人的血xing湧起,野xing勃發,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知道害怕了。
祝子期臉上沒有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