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位長辮子姑娘坐在病床前,手裡正端著一個藥碗,似乎剛剛給病人餵過藥,拉著被子給病人蓋上,然後掖了掖被角,動作小心溫柔。床上躺著一位姑娘,秀髮散亂地披在枕頭上,ri光燈下臉頰有點慘白,似乎是失血過多,鼻孔裡插著氧氣管,一條固定氧氣管的白膠帶橫在臉頰上,看起來令人心慌。床邊一個鐵架上掛著幾個瓶子,細細的塑膠管連線在病人手腕上,正在打點滴。
長辮子姑娘又靜靜看了一會病人,病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睡著了。姑娘把藥碗放在一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用拳頭捶了捶後背,向房門走了過來,還沒有等到她拉開門,井上支柱推門而入,兩人打了個照面,姑娘似乎沒想到深更半夜會有人進來,而且悄無聲息,是個臉sèyin沉的陌生人,失聲驚叫,叫聲剛剛出口,井上支柱忽然上前一步,立掌,斜劈在姑娘頸部,姑娘立即軟軟倒在地面上,昏了過去。
井上支柱快步走到病床前,井上正雄只給他五分鐘,如果原田雅蘭的那些人回來就麻煩了,他要儘快把想說的話和女兒說完。
“梅子。”井上支柱輕聲叫著,語氣激動得有點顫抖,抬手撥開披在病人臉上的頭髮。病人緊閉的眼睛忽然睜開,明亮清澈,光芒凌厲,哪裡有一絲一毫生病的樣子。井上支柱立即jing覺地向後退,同時伸手從腰間取出手槍,剛剛把槍抬起,床上的病人猛然躍起,速度快如閃電,一個彈腿,腳尖踢在井上支柱的手腕上,手槍脫手飛出。井上支柱退後一步,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原田雅蘭。”
井上支柱退後一步,身體靠牆,謹慎地掃視著房間。他也想到有意外,但萬萬沒想到會是原田雅蘭,他不是擔心原田雅蘭厲害,而是敏感到自己和井上正雄的判斷全部錯了,原田雅蘭在這裡,說明整個行動的中心也在這裡,是個不折不扣的圈套。
危機感湧上心頭,井上支柱當機立斷,離開是上策,但並不急於衝向大門,那樣是很危險的,原田雅蘭會在後面進攻,如果背對大門後退,門外不用說也有伏擊,因為他已經聽到隔壁房間門開啟的聲音。他一個箭步撲向原田雅蘭,胳膊伸縮間,手裡多了兩把匕首,寒光閃閃。想來個以進為退,打算逼得原田雅蘭後退,爭取時間差再轉身衝出去。
原田雅蘭並沒有正面迎接井上支柱,而是一側身跑向房門,搶先打破井上支柱的計劃,守住房門。井上支柱尾隨著她來到門前已經晚了,門口又出現了一男一女,是韓震天和陳雨軒,和原田雅蘭並肩而立,手裡拿著短刀。原田雅蘭厲聲說道:“井上支柱,你跑不了了,投降吧。”
說著,原田雅蘭緩緩抽出一把jing致的手槍,槍口抬起,不過,沒有急著開槍,上級交代過,井上支柱大有用途,能抓活的當然最好。
井上支柱冷哼一聲,他記得自己還有個人質可以挾持,那就是剛剛被自己打昏的長辮子姑娘,好像還躺在身後的地板上。不過、、、、、、
井上支柱心中猛然一驚,憑原田雅蘭的機智怎麼可能把一個嬌弱的姑娘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剛才從門外看那位姑娘毫無鋒芒,絕對不是經過訓練的特jing,這種人要麼不堪一擊,要麼就是個可怕的角sè,井上支柱第一反應就是要糟糕。下意識側身向一旁閃避,避開後備受敵的部位。
一陣輕微的風聲,身後的姑娘已經一躍而起,井上支柱眼角一瞥,竟然是空手而來,五指直接抓向他的肩頭。井上支柱也不閃避,手掌上揚,匕首劃過一道寒芒。再好的擒拿術搭上他的肩頭都可以應付,因為手中的匕首會割斷對方的腕脈。
那位姑娘手臂筆直伸著,匕首準確接近她的手腕,井上支柱的手腕忽然失去了力氣,就連整個手臂都變得麻木,手掌一鬆,匕首當啷一聲掉到地板上。井上支柱急忙向後退了一步,低頭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