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怡然微微一愣,撇了撇嘴:“就憑他,想娶我,門都沒有,沒房沒車,我喝西北風啊。”
“我也沒說娶你。”鍾於良小聲嘀咕了一句,偏偏被程怡然聽得清清楚楚,立即伸手拍了鍾於良一下,鍾於良手臂一抖,轎車在路面上拐了幾個彎,差點衝出路面。葉小曼大聲叫道:“喂,你們兩想殉情也不用帶上我吧。”
“去你的。”程怡然噘了噘嘴,緊接著自己也笑起來。
時間緊迫,又擔心路上夜長夢多,幾個人只是在車上草草吃點東西,下午進入了蘇州地界,程怡然鬆一口氣:“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安全了。”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岔道口忽然衝出一輛轎車,直接撞過來,鍾於良急忙旋轉方向盤,轎車旁邊還是被劇烈撞了一下,離開大道,衝進一旁的一條鄉間小公路,鍾於良毫不猶豫駕車向前。走出不遠,兩邊開始出現一片荒山。一種不祥的感覺立即浮上幾個人的心頭。葉小曼當機立斷:“下車,上山。”
一個急剎,幾個人踉蹌了一下,鍾於良趴在方向盤上,有點猶豫:“沒有車怎麼趕到建寧,好像還沒有發現前面有危險,幹嘛下去。”
“發現危險就來不及了。”葉小曼拉開車門,第一個跳下車。
“鍾哥,你也下吧,我來開。”那個和鍾於良一起駕駛快艇的年輕人一直沒說話,忽然推開鍾於良,低聲說道:“要是有危險我引開他們。”
“兄弟,保重。”鍾於良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許多時候言語是多餘的,簡單的一個行動就代表了一切,那個年輕人揮了揮手,駕駛著轎車向前衝去。
三個人快速向旁邊比較荒蕪的小山頭跑,剛剛鑽進一片小樹林,不遠處的鄉間小公路上傳來一聲撞擊和爆炸聲。三個人同時一愣,轉身看了一眼,鍾於良懊惱地拍了一下樹幹,眼中流露出憤怒。程怡然拉了他一把:“快點走吧,要是被發現了,你那位兄弟可就白白送了xing命。”
亂石縱橫,雜草叢生,三個人走了一會,感覺氣喘吁吁,程怡然看了一眼滿臉大汗的葉小曼:“我們休息一會吧。”
“好。”鍾於良也覺得有點疲倦,一屁股坐在石頭上,一邊擦著汗水一邊望著四周。
三個人還沒有把氣息平緩下來,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踩枯枝的咔嚓聲,有人大聲抱怨:“怎麼走這樣的鬼地方。磕磕絆絆,腳都碰破了。”
“別抱怨啦,老大也沒想到葉小曼那樣嬌滴滴的大小姐會選擇荒山野道。”另外一個人大聲說道:“分三面搜尋,老大說啦,絕對不能讓他們走出這裡。”
“跑。”鍾於良條件反shè般跳起來,一手拉著程怡然一手拉著葉小曼向前狂奔,身後立即傳來吆喝聲和追趕的腳步聲。
慌不擇路,逃命總是跑得快,三個人在亂樹和荊棘間奔跑,身上的衣服被劃破,露出一道道血痕,腳絆在石塊上,疼痛難忍,卻也顧不上了,一瘸一拐繼續前進著。奔跑,再奔跑,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亮光,三個人同時停下腳步,一下子愣住了,面前橫著一條小河。
“游過去。”葉小曼在關鍵的時候決定總是很快。鍾於良打量對岸一眼,臉sè變了變,脫口而出:“不行,那邊是崔溪鎮,正流行瘟疫,全部戒嚴,是個禁區,有人傳言,進去就是死路。”
“死路又怎麼樣,總比在這裡被打死強。”葉小曼望著河水,用力揮動著手臂:“憑我們的體力,再回去和對方周旋不會有任何機會,他們是三面包圍,留下的就是這一面了。”
鍾於良眉頭皺了皺,忽然向程怡然伸了伸手:“把槍給我。”
“幹什麼?”程怡然不解地看著他,但還是順手把槍遞過去。
“即使你們下水,對方有槍,短時間還是在shè擊範圍之內,我掩護,可以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