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cháo流,夏chun怡咬了咬牙買了彩超,又多了兩個彩超的護士。
“夏丫頭。”一聲溫和的稱呼。在這裡唯一稱呼她丫頭的就是陳老先生,六十多歲,和父親是師兄弟,也是和仁堂的一根頂樑柱,若大年紀還一直堅持坐堂問診。
“陳叔,您請坐。”夏chun怡站起身,把陳老先生讓到另一張桌子邊坐下,倒一杯茶放在老人面前。
“夏丫頭,聽說昨天幾位實習的學生到保和堂去了,是不是啊?”陳老喝一口茶,又把茶杯放下,繼續說道:“我就說嗎,這些學生哪有自己的徒弟靠得住,你看我幾個徒弟,我不鬆口絕對不會離開我半步。”
“陳叔,不怪他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夏chun怡溫和地笑了笑,眉頭微微蹙著:“您的那些弟子就讓他們出師,我們和仁堂的收入已經比較少,難以維持高一點的薪水,不要耽誤幾位師兄弟的前程。”
“耽誤什麼前程?和仁堂在一天他們就不能離開和仁堂,不能忘恩負義。”陳老很嚴肅地擺了擺手,旋即嘆了一口氣:“夏丫頭,說良心話,在這裡你開的工資已經很豐厚了,我不是什麼出名的醫師,中醫院我的弟子沒有學歷進不了,傳統師傳和祖傳的中藥堂他們進了也沒地位。你別多想,我們和你患難與共,拼了我這根老骨頭也要挺過難關。”
“謝謝您。”夏chun怡感激地笑了笑,心中充滿溫暖,沒有什麼比艱難時候的支援更令人感動的。但是,並不能減輕夏chun怡心理負擔,過度的信任發反而加重了一點責任感。她要考慮很多人的出路。
幾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走進來,簇擁著一位鬍子花白的老人,夏chun怡詫異地叫道:“爹,您不是在修養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身體很好,用不著休息。”夏老爺子呵呵笑了笑:“今天起,我和老陳師弟一起坐堂問診,我就不信誰能把我們和仁堂擠垮,我活在一天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老掌櫃,我們又可以並肩做事了。”陳叔開心地笑著:“我幾位不成器的徒弟也可以再長點見識。”
“陳師弟,你別激我,我會把醫術全部傳給他們的。”夏老爺子掃視一眼身邊的幾個人:“大家就在一旁用心看,不懂的提出來,算我感謝大家這麼多年對我們和仁堂的支援。”
“謝謝老掌櫃。”幾位中年人一起表示感謝。聽得夏chun怡眼圈微微泛紅,父親這樣做是在做最後的努力,一大把年紀再次坐回醫師的位置,挽救不了和仁堂,只有把祖傳的手藝交給幾位中於夏家的弟子。
夏老爺子是附近的名人,當年在中醫界也是叱詫風雲。坐堂問診的事昨天就放出了訊息,一些老患者和知道他威名的人聞風而來,夏老爺子剛坐下,就有一幫人湧進來,老爺子向他們打了聲招呼,開始一個個診斷疾患和開方,那幾個中年人恭敬地站在一邊,老人診斷以後他們也逐一給患者把脈,然後對照藥方提出疑問。夏老爺子一一解答,聽得夏chun怡和那幾個中年人頻頻點頭。生薑還是老的辣,夏老爺子幾十年積累的經驗非同小可。
夏老爺子身體不是太好,忙碌了一會有點氣喘。夏chun怡急忙倒上一杯茶:“爹,你歇一會。”
“好,老陳,你來。”夏老爺子把患者讓給另一張桌子邊的陳老爺子,端起茶杯剛喝了一口,門口進來幾位五十多歲的老人,相互扶著,腿腳明顯不便。進門掃視一眼,有點疑惑。夏chun怡認識,是經常義診的對像,昨天下午剛去過,一個院子裡全部是風溼,在那裡還遇到了亦芝堂的呂布青。
“幾位大叔,請坐。”夏chun怡客氣地打著招呼:“剛好今天我爹坐堂問診,等會幫你們瞧瞧。
“不麻煩老掌櫃,我們想找另一位醫師治療。”剛進門的幾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