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住的膩了,正想去看看有沒有那種江湖人住的小客棧。”說著催馬,跟在他身後。
嶽小珂騎著馬站在街邊,仰臉看著御湖樓,她從沒住過這樣的大酒樓,也從沒看過西湖夜雪是怎樣一幅盛景,只是她沒有錢,在涼州當掉金鐲的銀子,一部分給了那位楚大夫做診金,另一部分用做日常花銷,添置衣物,已經剩的不多了。
葉歌和蘇離已經騎馬擦過她身邊,沿著街道繼續向北走去,嶽小珂回頭看了那個掌櫃的一眼,默然撥馬,跟在後面。
耳邊聽見重重腳步聲響,馬韁忽然給人抓住,一個人喘吁吁的道:“姑娘,姑娘留步!”愕然低頭,卻見抓住自己韁繩的正是方才還站在客棧之前的掌櫃,兩手把馬韁抓的緊緊的,抬頭瞪眼看著她。
“我…我和他們是一起的。”嶽小珂以為這掌櫃把自己當做了散客,只得解釋。
“我…我知道,”掌櫃的中年發福,跑了這幾步便喘息不停,對著嶽小珂道:“姑、姑娘,他們不住我不管,姑娘你是一定要住的!”
嶽小珂睜大眼睛,盯著掌櫃的,訥訥的道:“我也沒錢……”
掌櫃的一張胖臉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要錢,不要錢!姑娘你的錢,早就有人替你付過了!訂下了三層最上等的客房,吩咐小的們好好伺候姑娘!”
嶽小珂更是詫異,自己在這世上無親無故,哪裡有人會好心替自己付錢?微微一笑,看著掌櫃的道:“你定是認錯了人,我沒有這樣有錢的朋友。”說著拉過韁繩,便要撥馬。
掌櫃的見她要走,一張臉漲的通紅,然後又有些發白,嘴唇哆嗦著,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嶽小珂道:“姑娘,我沒認錯人,我等的人就是你沒錯!好姑娘,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今晚走了,我這一家老小可就都沒命了!”說著竟然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嶽小珂吃了一驚,趕忙從馬上跳下來,想把掌櫃的扶起來,只是她身子瘦弱,掌櫃的又胖,賴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
嶽小珂頓了頓腳,直起身子,低頭看他,“是誰替我付了錢?”
掌櫃的呲牙咧嘴的哭著,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我不能說,那位大爺說了,我若是透漏半個字,就割了我的舌頭!那位大爺還說,要是今晚小的們留不下姑娘,就一把火燒了這御湖樓,把小的家的女眷全賣到窯子裡去!”
嶽小珂秀眉皺起,腦袋裡一片紛亂,實在不知在這世上還有誰會為了她如此,只怕當真是這掌櫃的認錯了人。
想了一想,伸手去扶掌櫃的,口中道:“你起來罷,我住下就是,只是你真的認錯了人,若是你那位大爺怪罪下來,可別怨我。”
掌櫃的見她應了,破涕為笑,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鼻涕道:“好姑娘,你真是我的再世恩人,快裡面請!”
嶽小珂回頭看了看,葉歌幾人正站在院落門口,看著這邊。想了一想,對掌櫃的道:“可是我這幾位朋友怎麼辦?”
掌櫃的呲牙笑道:“好說好說,姑娘的朋友,當然也一併住下來,我只收半價!”
小珂回頭看著葉歌,掌櫃的這句話聲音頗大,相信他不會聽不見。
蘇離在葉歌身旁道:“不必半價,這點銀子,我們還出的起。”轉頭看著葉歌道:“葉大哥,既然這樣,我們也住在這裡罷。”
葉歌在蒼蒼暮色中看著嶽小珂,看不清目中神色,良久終於微微點了下頭。
嶽小珂見他點頭,唇角情不自禁的翹起,回過頭去,向著掌櫃笑道:“那給他們也安排能看到湖的屋子,好不好?”
掌櫃的一面一疊聲的道:“好好好”,一面從身後夥計手裡接過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裳,迎風一抖,衣裳展開,原來是一件黑貂皮的披肩,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