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去盡之後,成歌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身體在落地的時候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右臂之上有了一道血槽的樊典烽怒不可遏,扭過頭來眼睛裡幾乎已經噴出了火焰,死死的盯著成歌,對自己身上的傷口卻不曾關注分毫。或許此刻,樊典烽的怒火早已經超越了傷口帶來的痛楚。
成歌腳步有些虛浮,劍訣緊緊的捏在背後,防備著樊典烽隨時可能來的雷霆一擊。樊典烽面色一片鐵青,化絡九重的修為竟然以半劍之差破了自己手中的萬劍囚籠。平常樊典烽化絡九重的修為在這片秘營可以算得上是中等的修為,在加上不淺的城府,這也坑倒了不少的人。就在武試一開始的時候,成歌第一次看到的那一幕完全就說明了一切。
可想而知,此刻樊典烽的心裡該是有多麼的憤怒,此刻樊典烽竟然出人意料的笑了:“喲,小子,你現在出息了啊。不僅帶著一大幫子人來堵我,而且還能正面上剩老子一籌,你完全可以得意了。”
成歌心裡有些不以為意,搖搖頭沒有說話,成歌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一旦放鬆警惕那麼等著自己的將是滅頂之災。
看到成歌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分散任何的注意力,樊典烽的眼底最深處閃過一絲失望,眼睛掃過右臂上的那道還在冒血的傷口,笑道:“既然你小子已經嘗過甜頭了,那麼你就去死吧!”話還沒說完,樊典烽就已經爆射而出,左手上帶起的寒芒在面前不住的閃爍,分外的刺眼。
成歌早已經見識到了樊典烽的城府,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掉以輕心,但是此刻他仍然還是低估了樊典烽的決心,獅子搏兔已盡全力。寒芒四射的劍光平地起了風雷,成歌此刻的心裡有些發苦,這怎麼和生猛得一塌糊塗的樊典烽對砍?只怕等自己一接招眨眼之間就被要被大卸八塊。
想歸想,手裡的動作可是不敢慢分毫,就在說話的頃刻間成歌就不停的引動氣血的流轉,身體的麻痺稍稍地緩解了一點。一招劍一再次奔湧而出,體內剩餘的靈力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不計後果的洶湧而出,頓時一道劍光再次拔地而起。既然已經氣機枯竭,那我便氣沖斗牛,不計後果傾力一戰!
漫天的灰塵和碎石鋪面而起,在方圓數丈的範圍內衝撞,氣象雄渾驚人,開闔之間帶動無盡的威勢。兩人衝撞之下,漫天的灰塵再次洶湧,然後迅猛的向四周飛散而去。
自然,隨著這灰塵拋飛的還有一道人影,那就是成歌。
成歌被遠遠的拋飛,砸在地上,再次帶起了陣陣的灰塵。不過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成歌還是晃晃悠悠的艱難的站了起來,這讓在一旁觀戰的李傾政和楊歡幾人止住了衝出去的動作。這畢竟是屬於成歌的爭鬥,需要給他足夠的面對真實爭鬥的際遇。
良久之後,等到一切煙塵散去,兩道人影這才清清楚楚的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成歌的雙臂衣衫盡碎,上身的衣服也是衣不蔽體,身上更是被縱橫的劍氣劃出道道的血痕,說不盡的狼狽,已經毫無再戰之力。
在煙塵的最中心一道聲影淵渟嶽峙,身形不動如山,已經是專心的應對的成歌的困獸之鬥,不過上身衣衫盡碎雙臂之上鮮血淋漓,比成歌稍微好一點的是穩穩地站立在當場,看樣子仍然有餘力。
六重與九重之間,高下立判。成歌鬥八重天如同斬土雞瓦狗,但對付這精疲力竭的第九重天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一重便已是天塹。
等到一切塵埃落盡的時候,兩人目光灼灼的對視。樊典烽竟然出奇的咧嘴一笑,不過在成歌看來是那麼的猙獰:“小子,你這劍訣還真是鋒銳無比,說名字來,我給你一個痛快的直接送你去死亡秘營就是了。”然後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著,朝著李傾政幾人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之後,對著成歌神秘的笑道:“你說這麼近的距離,是我的劍快,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