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榻上軟香妖嬈。一直坐在床邊的軒轅耀,臉上似凝了一層冰,沒有任何情緒。
冰魅當然清楚自己處於下勢,此刻不必驗證金縷衣便知道自己身份不同於他人。況且她不認為這日世太子是傻子,會不知曉這深藍色的眸子和長髮,縱使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也一定確定自己並非日世人。
那之前撒得謊就不攻自破,兩人心中各存思慮。竟許久都沒有開口問話。
冰魅心如亂麻,如果得知自己是冰域公主不巧遭難,放她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是王后與母后交情非凡。可是,自己需要得知紫魂惡線索,這是現在唯一一個能釋放力量的途徑。
可是如今自己怎麼好開口詢問。手指不禁絞在一起。
軒轅耀望了過來正看見冰魅一臉愁容,妙指緊緊糾結在一起。不由勾唇而笑,道“你緊張的時候總是喜歡狠狠的糾著手指嗎?”
冰魅面上一熱,不答話。只是警惕的與軒轅耀對望。
“現在我問你,你是什麼人。”對面那雙好看的眼瞳散發出危險的訊息。
“什麼人不重要,我不會威脅這裡的任何人就是了。”冰魅冷冷的說。
“那麼來我日世有何企圖,甚至易容?”
“易容?我是被小人害的!我怎麼知道你會是日世王族?你為什麼要把我救回宮中?”冰魅突然發起脾氣,這股子驕橫勁兒讓軒轅耀有些所料不及。
半響,軒轅耀不再問話。冰魅才覺剛才那話竟有些蠻橫不講道理,頭深深的低下,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知道紫魂惡?……”冰魅幽幽的輕聲問。
“你說我背上的這東西嗎。”軒轅耀的長指輕輕撫摸床帳。
“是。”
“很小的時候就在身體裡了。”
冰魅不可置信猛然抬頭“你說……你說那紫魂惡……很久以前便在你體內了?”
軒轅耀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俯視驚駭而美麗的少女不再作答。
這麼說來,只要汲取眼前這男子的血,自己便可以回到冰域讓欺辱她的人血債血償。可是近在咫尺卻感覺遙如天涯。
“我想與你做個交易。你要什麼都行,哪怕傾盡我所有。”冰魅起身與軒轅耀並立。“我只要你一點血。”
“你用什麼來換?”軒轅耀似乎聽到有意思的問題饒有興趣的反問。
“這……”冰魅一時還沒想好自己用什麼作為交換,正當苦思冥想時,軒轅耀戲謔而意味深長的靠近她說:
“侍寢兩日?如何”
冰魅臉色突然慘白接近透明,高床邊的一對黃金鶴,映出了冰魅緊咬朱唇的複雜情緒。
侍寢兩日如何?軒轅耀的話在耳邊如迴音響徹不斷。
“這可真是一個沉重的交換條件啊。”冰魅不住慘白一笑,竟有些雪打傲梅的淒涼之美。
軒轅耀勾起嘴角,眯起危險的眸“不沉重怎麼會有意思?你說呢。”
兩人再次陷入窒息的靜謐
“能不能再提另外一個。”冰魅試探性的問,雖然她知道成功性不大。奇怪的是軒轅耀並沒有回答,冰魅向軒轅耀看去,可是對上了那深邃沒有底的眼,此刻正盯著她,冰魅被他瞧著不太舒服,緩緩轉過頭去。
心想此人若當真那麼善良提另外一個要求,那他就不會一張口便提及如此霸道又無禮的條件。轉念一想心灰意冷。
“你說話……可算數嗎?”
又是不再回答的沉靜。
“那麼……”冰魅伸出手,看樣子竟是要與他拉鉤約定?
軒轅耀沒有動但是這次視線轉移到那白皙的指上,猶豫之後還是伸出手去,輕輕地勾住少女的指。當溫暖傳到觸感時,冰魅馬上鬆開手,臉上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