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邵瑾也對嬸子有意,老二邵珏也是,平時多上西院走動的也少不了他們,不過美人又有哪個英雄會不喜歡,嬸子應該還是愛他多一些,畢竟他是長子,這次父親又打得勝仗,皇上一高興,也要奉個王爺來當,今後由他邵瑜世襲爵位,那是板子上釘釘子的事。
大夫人惜月道:“走,咱們也去瞧瞧,到底有幾個‘情投意和的人’攔著。”她抬腳往出走,邵瑜後面跟著,母子倆出了寢房。
邵瑾見著自家大哥,竟從那嬸子內室出來,襟角松斜,衣帶不整,一見便是胡亂中整穿的,再看懷裡佳人,櫻唇腫脹,嬌豔欲滴,那張蘇俏標誌的小臉紅潮未褪,這……
“嬸子,難到你和大哥他……”
“當日我叫逸真你早做打算,卻不想命運多舛……”美人兒以袖掩面,拭了兩滴清淚,嬌音婉轉,且斷且續,“我一個寡婦人家,無所依仗,怎禁得住他一磨再求的糾纏,偏偏你又傷我的心,嗚嗚嗚……我好命苦……也罷,便叫夫人處置了去,早日歸塵入土,倒也落個乾淨。”
邵瑾一聽,這還了得,趕緊勸慰,心肝寶貝兒的喚著,說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不如他也不要活了,一起埋了乾淨,鳳欽見這邊溫存有趣,像對野鴛鴦,也是火冒三丈高,躥過去拉住姽嫿,對三弟道:“逸真退下,嬸子自有大哥迴護周全。”
三郎哪裡肯放,一手勾住她纖腰,另一手抓著她皓腕,往自己懷裡拖,道:“大哥有空不如勸勸母親,也算做一件好事,嬸子是怎麼依得你,你心裡頭清楚。”
邵瑜也是來氣,道:“哪個不清楚?我看不清楚的是你!嫿兒與我乃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雙,你個風流浪蕩的性子,整日裡尋花問柳,收房納妾,不過白長一副好皮囊,也來與我爭高論低?”
邵瑾又想打人,可一抬手胳膊都是軟的,便恨自己氣來的不是時候,只問姽嫿給個清楚明白,道:“嬸子,你不要怕他,只照實說,你心裡愛哪一個?”
邵瑜也是盯著她,等她開口,心裡想的好,論文采,他與老二邵珏不過伯仲,他善丹青筆墨,暮允棋琴皆通,老三於此文道學問雖是平常希疏,但善騎射,若論胯下陽物,又以三弟為巨,雖然交好之時,嬸子總是受不住的低泣,但是女人麼,又有幾個不愛驢一般的事物,就是疼,也是愛的。
這樣一想,他又無十分巴握,手拉著姽嫿,緊上一緊,催促她說個分明。
“嬸子,你說!”
“嬸子,不要怕他,你只說你愛哪一個?”
“夠了!”王氏氣也要氣死,那手抖的篩似的,霎時兩個耳貼子扇過去,打的“啪啪”作響,“荒唐的東西!當著下人的面,邵府兩個公子為爭一個淫婦,鬥雞似的渾鬧,還有沒有一點體面?”她對家丁道:“把大公子和三公子,給我送回南院,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來!”
兩個仍拉著姽嫿不放,至少誰也不肯先放,家丁為了難,冷辰可不為難,他早看這兩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不順眼,兩下點住|穴道,叫人抬走。
王氏行至姽嫿近前,道:“好個絕色的美人,見我一家兩個三個的讓你迷的人不人鬼不鬼,得意是吧?”她繞著她轉上一圈,把手一背道:“你也莫急,不就是皇命欽封嗎?待明日我去宮裡請了賢妃娘娘懿旨,再將你這小淫婦浸了豬籠也不為遲。”她手一擺,“押下去!”
此事鬧這麼大動靜,連邵湛的高堂父母也驚動了,找來王氏問話,一五一十的回稟,初時尚不敢信,又找了孫兒問話,那兩個還怒氣未消,見了面就冷嘲熱諷,定是被那淫婦挑唆的,沒了半點兄弟情誼,這才是信了。
邵母道:“我原說她模樣周正,氣度不凡,全不成想是個來尋仇的禍害,也罷,待明日我與你一同進宮,早些處置了這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