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活見了鬼一般,一個屁墩翻坐在地,侍衛看不過踢了他一腳,道:「慌什麼!」
袁曦將眉簇起。
這時道士連連向姽嫿作揖,間或還磕了兩個頭,「!」
作響,嘴裡疊聲說道:「仙姑饒命,仙姑饒命。」
「誰?誰仙姑?」
姽嫿也是驚慌,一雙大眼向袁曦求救,顯然這個道士嚇壞了美人兒。
就聞,「!啷」一聲脆響,眾人聽個真切,原來是皇子摔了茶碗,「!啷」一聲脆響,指著侍衛,氣道:「你們找的好郎中,豈不是個瘋子,還不速速趕了出去?」
侍衛面上一滯,不敢有誤,灰頭土臉提著道士後領拿了出去,間歇還聽道士幾聲「仙姑」什麼,讓袁曦好個惱怒,氣道:「都是怎麼辦事?平日裡好吃好喝養著們,連個事情也辦不好!」
眾人一個個嚇得不敢出聲,皇子瞄了一圈,只不見一個順眼,除了賬子裡坐著的美人,嬌花照水,溫婉如玉,不禁想道:說仙姑卻也不差,這般樣貌人品,可不就是快成仙了嘛?
這樣一想,到也把氣去個七八分,走上前來關問道:「都是底下人不會做事,可曾嚇著了?」
姽嫿點點頭,復又搖搖頭。
晌午剛過,昨天那個郎中就叫人生拉活拽請了回來,知道這行人必定出身不一般,也不敢怠慢了,診了脈,看一看氣色,又開了副安神的方子出來,道:「這位姑娘碰了頭,記不起事,也是有的,調養些日子,要是仍未好轉,那就再記不起來了,此事本不必強求,不如放寬心,態然而處。」
袁曦也想了半天,眉頭皺了又松,琢磨著,姽嫿就此忘了也好,以後專心跟著自己,豈不是求也求不來的美事?
他心裡百轉千回,外人全不知道,等拿好了主意,與一干人等交待清楚,便來問姽嫿,道:「你再想想,可真是不記得了嘛?」
姽嫿把俏臉一偏,佯怒道:「不記得就不記得,哪個騙?誰又稀罕騙?」
袁曦聽她口氣,便來問姽嫿分明有幾分撒嬌意味,半嗔半惱,卻不是真怒,心頭上一喜,想:莫不是這大半天的相處,小女兒家也對窩有幾分「郎情妾意」心思了?
再想想自己人物風流,卻也有此可能。
又問道:「嫿兒,先不要惱,且問,可知我是誰?」
姽嫿面上騰起兩團紅暈,羞得快要滴出血來,蚊蚋般的小聲囁嚅道:「怎麼清楚?不明不白……一醒來就瞧見了,好嚇人!」
袁曦勾個笑容,俯身看她,她卻只往裡躲,側轉了身子不肯回,一副小女兒羞態,惹人憐惜,恨不能把她抱在懷裡揉成了水兒才好。
他拉住青絲一縷,淡淡的清香滑過指尖,道:「哪有什麼不明白?儘管問窩,你自家相公,還怕羞嘛?」
姽嫿更是嚇了一跳,驚疑不定的拿眼瞧,嗔道:「……你混說!」
「哪一個騙。」
袁曦學著她的口氣,好脾氣的扳過姽嫿的肩膀,笑意就快要從眼底漾出來,與她直視,「我們去年成的親,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相公,同床共枕再合情理沒有,一醒來瞧見窩有什麼奇怪?」
「當真?」
她一雙黑白分明眸子看著。
「再真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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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試探的包住她的小手,她縮了一下,但沒有激烈拒絕,怕是已經信了。
又道:「你不記得了──這一次外出尋遊,不小心跌下了馬,把頭碰了,所以記不起。」
「相……公?」
姽嫿喚一聲,他淚眼汪汪的道:「我害怕。」
她撲到他懷裡瑟瑟發抖,袁曦拍著她的背,哄道:「嫿兒不怕,有我呢,以後再也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