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地審,把後頭的人給揪出來。
孰料那侍衛忽然劇烈掙扎,力氣一下大得驚人,暗衛費了些氣力才將他制住。他雙手被反扣著跪在熙承帝面前,雙目猩紅地瞪著他們怒吼:
“你們逼死了她!”
“大膽!穢亂後宮本就是大罪!”徐成斥道,往熙承帝那偷偷看了一眼,見他沒有阻止之意,忙讓暗衛把人帶走。
“是我……是小人做的,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侍衛頹然道,掙扎著往那頭的宮殿跪爬去;但也只走了兩步便被按到地上。
顧菀這時才發現這個侍衛生得一副濃眉大眼,俊俏中偏還帶著憨實之氣,實不像那猥瑣之人;不由納悶出聲:“你為何要這般做?”
“小人傾慕於美人,昨夜見其一人在亭子裡休憩,一時色起,便……”侍衛說著,突然激動起來,辯解道,“但是我們並未做任何事,小人…小人只是很想抱一抱她。可是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直到方才……”
越聽越覺得奇怪,顧菀不由抬頭看向熙承帝,發現他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皇上,娘娘。”先前在他們看到於美人時,玉竹就受命去傳喚服侍於美人的宮人,這時恰好領著一個宮女回來了。
顧菀留意到那宮女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侍衛時,臉上現出了一絲驚訝。
“這宮女織兒是隨於美人一併進宮的,她說昨日於美人不知為何,心情很是煩躁,便說要出去走走。她本是陪著一起的,可是後來見天要下雨,就先趕回去拿傘。”玉竹說著,看向了那宮女,示意她繼續說。
“奴婢再回去,就沒見到主子;不敢驚動娘娘皇上,故而只與另幾個宮人四下搜尋,直到方才玉竹姐姐來傳話,我們才知主子竟是在此。”織兒說到這,滿臉焦急憂色道,“我們美人對皇上一片真心,絕不會做那……那種事,還請皇上娘娘明察啊!”
“她自盡了。”跪在一旁的侍衛如夢囈般吐出幾個字。
織兒一聽,顯然不願相信,直直看向了玉竹瓊枝。玉竹還不知道此事,但瓊枝卻垂下了眼。
這下她信了,怔怔地愣了片刻,在眾人以為她還不願意相信時——
織兒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向那侍衛,一面下了死勁地踹打他,一面道:“是你害的對不對?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放過你,早知道我就該和美人說,趕你出京!小姐……小姐……”
不用顧菀吩咐,玉竹徐成也趕緊把人拉了開來。只見那叫織兒的宮女被拉開後,趴在地上哀哀哭泣。
熙承帝看了身邊失神的人兒一眼,對著徐成揮揮手,讓他把人都帶去慎刑司。
好好的空閒時間,能陪著她,卻被這種糟心事壞了心情;高冷帝王的眼底略微顯露出一絲煩躁不耐。
“此事徐成會處置好,你不必費心思理這些汙糟事。”他說著,就要拉著顧菀離開此地。
看他那多呆一秒鐘都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樣子,顧菀覺得又好笑又奇怪,之前那一點哀傷的念頭也隨之消散。
她順著熙承帝的意思站起身,二人依著先前散步的路線繼續走著。
經過竹喧院的時候,看著那片竹林,她突然記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笑道:“話說我還記得我們初次遇到的時候,你看著很不好親近啊,跟你說了好幾句話你都不理。害我自說自話,覺得可尷尬了。”
聽到她提及舊事,熙承帝身形似乎僵硬了一會,許久,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嗯?這算什麼回答?
顧菀不滿地撓撓他的掌心,見他臉色愈發彆扭,想到這人就是這麼個悶葫蘆性子,自己這樣好像有點“欺負人”的樣子,還是算了。
見她不再問,熙承帝才鬆了口氣。那個時候自己只記得那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