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醒不過來了!你不是他!你要是他,怎麼會跟著劉楚玉走了?”
她眼淚簌簌,目含指責,姬君漓心神一顫,他靠近她一步,樂湮就惶恐地後退,她伸手擋住他前進的腳步,嫌棄地看著他搖頭,“不要過來,髒!”
“我,我沒和她……”姬君漓擰著眉措辭無能。
樂湮不想聽他說話,轉身跑下了閣樓。
姬君漓暗惱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心道自己果然太笨。
主人!
這時候,他聽到了某隻笨鳥欣喜若狂的大叫,沒想到這個時候,最懂他最瞭解他的還是相伴多年的溯時。那個瞬間,姬君漓是有點感動的。
哪知他一回頭,撲扇著翅膀半空飛舞的溯時卻苦著臉說:我又忘記了,主人已經醒不過來了,你是小漓子呢。
小漓子……溯時果然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啊。
一記眼刀殺過去,這冰冷的睥睨的霸道的味道……溯時仔細一琢磨,一回味,猛然間掉了下來,“吧唧”一聲砸地上,眼冒金星地盤踞而坐,它狐疑地盯著姬君漓,不解地自心裡問:你真是主人?
小漓子不會與它心意相通的,如果他是姬君漓,他會回答它,這麼一個愚笨的問題。
姬君漓薄唇一斂,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明天就煮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毛!”
什麼狗眼,是鳥眼!溯時大人哼哼地強調,但是……雜毛?
霧草?!真是主人!
溯時大驚失色,一張毛臉面色如土,它捶地痛呼:哎喲喲,我滴個主子啊,你害得溯時我哭得老慘老慘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主子啊……你回來就兇我,你還兇我……我滴個主子啊……
越來越通人性的溯時大人在表達著它的不滿,想換取姬君漓的愧疚。
它的奸計似乎……得逞了。姬君漓確實有點愧疚,他蹲在它跟前,兩隻手抱住它,把它放到懷裡順了順毛,這樣溫柔親暱的舉動從未有過!溯時大人哭著哭著,假哭成了真哭,眼淚水掉得比珠子還歡。
姬君漓對它一向不假辭色,可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地位。
“不哭了,嗯?怎麼比樂湮那個小丫頭還喜歡哭?”
麻蛋,怎麼會這麼溫柔?主人你變畫風了,溯時好不習慣!
姬君漓眼眸深幽,他盯著溯時看了幾眼:“我會有幾天回來不了,你跟丫頭解釋解釋,要是我回來的時候,她還是誤會我是小漓子的話,你就躺在砧板上等著我的刀吧。”
懷裡剛嚐到一點甜頭的溯時大人嚇得翅膀子一抖:果然,這才是主人嘛。
可是……丫頭不相信你,肯定不是真的不相信你,她一定是對你太失望了,主人,你要讓她原諒你,她才能相信你啊。
姬君漓溫柔一笑,卻給溯時毛骨悚然的……錯覺?
呃……可能不是錯覺。
“那你就讓她原諒我啊。”他眯了眯眼,“如果不行的話,你還是把自己剝乾淨了躺在砧板上等我好了。”
溯時(哽咽):我是崩潰的……
天色太晚,姬君漓沒待多久就回了公主府,這時候,他正巧看見何戢抱著披風加身的公主往寢房裡走,知道情況的他絲毫沒有多問,反倒在廊下折了一根花枝,返身踱步幾遭,進了自己的屋。
翌日醒來的時候,劉楚玉摸了摸身邊的褥子,一片冰冷,想到昨晚何戢的臉色,她覺得他一定非常生氣。只要是個正常男人,應該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吧,何況他那麼喜歡她,他一定更加不能忍受。
可是,他只不過是區區一介駙馬都尉,如何頂得過劉子業施壓?
這麼一想,她一顆心突然又惴惴不安了起來。
想到姬君漓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