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放在右相府邸門口?若是左相,別說是站立的獅子了,就是蹲著的,也想都別想…”不屑的撇撇唇,流皓月輕眨的水眸讓人看不真切,可是那放肆的言語即便說的輕聲,卻依然清楚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膜。
“五公子此言差矣,這石獅乃是相爺自己所置,榮皇上恩典,立於相府外”緊閉的大門不知何時沉沉開啟,一抹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步伐穩健的踏出,看起來平易近人的面容之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猶如鄰家伯伯般和藹可親。
可是流皓月卻是沒有被那友好的面向收買,水眸有些懶散的眯起,望著一身素樸的男子,勾唇一笑,不著痕跡的目光卻是飄向垂首不語的碧落和身體明顯僵硬的水若依,徑自挑眉悱惻,挺有意思的一家人不是嗎?
“不知閣下是?”既然心中好奇,流皓月自然不會放任那貓爪撓癢癢似的難耐在心底蔓延,於是秉持著不恥下問的美德,很是謙遜的開口。
“在下只是相府的一名管家而已”男子態度不卑不亢,像是早已明瞭流皓月的疑問,就連唇邊那抹淺淺的弧度都沒有退去半分。
“原來如此”一副恍然大悟的清楚模樣,流皓月清透的眸底是迷離的水霧,手中摺扇一甩,無聊的敲打在手心,隨後抬步向著相府內走去。
纖細的身子卻在經過那中年男子身邊時一頓,“北辰右相,果然讓人刮目相看啊,一名府內的區區管家,都能有如此的氣勢,著實讓皓月汗顏啊,就是不知道這被人們盛譽的右相大人會帶給皓月怎樣的驚喜呢?”沒有回頭,低低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玉顏上的調侃卻是越發的濃厚。
話音落,便若無其事的揚起淺笑自顧的進入這讓人又敬又怕的相府,像是看不到中年男子那儒雅面容上一閃而逝的怔愣。
禦寒炎此時和默言不由的相視一樣,深沉的暗芒不約而同的在彼此眸底掠過,可兩人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無聲的跟在流皓月的身後,直接將其他的所有人都當成空氣無視。
見狀,碧落始終黯然的麗眸閃耀著點點的暖意,主子畢竟是主子,從來看到的就不是表面的一切。
至於水若依,輕邁蓮步悠然而去,在經過意味不明的中年男子身邊時,有些顫抖的身子微微屈身,低垂的嬌顏讓人看不清表情,“見過爹爹…”柔弱如水的呢喃恍若帶著隱隱的顫抖和極力控制的哽咽,卻仍然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來自內心的抵抗。
男子面色一冷,睿智滄桑的黑眸驟然緊縮,點點複雜的暗芒在眼底掠過,“去哪裡了?”淡然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可是卻恍然間如同重石帶著沉重的壓力襲向水若依。
聞言,水若依本就蒼白的玉顏徹底失去了血色,苦澀的弧度在唇邊盪漾,卻是幽幽斂下眼睫沒有言語,爹爹明明看到了她的狼狽,可是關心的永遠不是她,而是她身上那牽連著相府的名聲。
“老爺,小姐…”倒是身後的鶯兒面色惶恐的開口,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那一記清冷漠然的目光下怔愣在地,而後抿緊紅唇不再言語。
鶯兒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小姐樣樣出色,溫柔貼心比相府任何一個公子小姐都要善良,可是就是無法贏得老爺半點的疼愛,即便是老爺從不對小姐發火,但是那樣冷的沒有溫度的模樣卻是更加的傷人。
“老爺,若依只是陪我出去逛逛而已…”氣氛緊繃之間,一聲柔媚的聲音響起,瞬間便融化了讓人不安的冷硬。
中年男子,北辰右相水天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扯唇一笑,抬手迎過那面色嬌嗔的女子,“出去為何不帶幾名侍衛?”話雖說的嚴厲,可是隱匿在話語中的愛憐卻是無法掩飾。
“讓那些一板一眼的人跟著,有什麼意思…”碧落嘟唇,也沒有拒絕的將小手放進那溫熱帶著薄繭的大掌中,斂眸的一剎,點點的暗芒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