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望著那相擁輕偎的一對男女,總是傲然的眸底掠過點點豔羨,隨後淡然的轉身,望著前面那纖細單薄的白影,寡情的薄唇揚起一抹飄渺的笑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開心也好,痛苦也罷,只要自己覺得美好,那麼又何苦去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人的幸福,終究不是自己的。
另一邊,一座環境清幽的閣樓之內,卻是瀰漫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羽蝶若,默言和赫連風月咬牙切齒的看著幾乎將這偌大的花廳給堵得水洩不通的黑衣侍衛,惱怒的幾乎要咬碎了一口大白牙。
“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羽蝶若一反以往的嬌柔和脆弱,黑著一張小臉,瞪著面無表情卻團團將他們圍住的人牆,緊握的雙拳恨不得砸死這個礙眼的混蛋。
“喂,你不是天下第一殺手嗎?”赫連風月的臉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瞪著一雙墨黑的雙眸,卻是不滿的轉向始終無言沉默的默言,那樣帶著挑釁的語氣明顯是想要人家替他強出頭。
“……”默言則是謹守沉默是金的原則,直接無視赫連風月煽風點火的無恥舉動,徑自斂眸不語,抿緊的薄唇卻是透出寒霜一般的凜冽。
只有幾個環繞在他們一旁的黑衣男子忍不住蹙眉,望向赫連風月的目光是赤果果的鄙視,哼哼,天下第一殺手又怎麼樣?即便是獨步天下無人能敵,但是俗話說的話,一手難敵雙拳,且不說他們本身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單單是車輪戰就能累垮這個所謂的第一高手。
“呵呵,如此以多欺少,看來,那幾人也不過如此嘛”鬼魅般的輕柔呢喃響起,眾人一驚,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兵器,下一刻,還未等他們看清來人,只覺眼前一花,猛烈的黑暗就徹底將他們籠罩覆蓋。
卑鄙,混蛋,王八蛋,所有人昏迷前,皆不由在心底暗罵來人的無恥,這世上的高手絕對不會用mi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看來,那偷襲他們的傢伙根本就是小人一個。
赫連風月長大嘴巴看著排排倒的人們,然後怔怔的抬眸,以絕對崇拜的眼神看著飄然而入的白色身影。
羽蝶若卻是靈眸輕眯,深思的幽芒在眼底浮現,卻是抿緊櫻唇沒有言語。
默言更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垂首斂眸,靜然的姿態猶如睡著了一般。
“責嘖,一個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人家好歹算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居然連聲謝謝都沒有”白衣男子閒適的斜倚在靠椅之上,懶懶的撥弄著自己不染塵埃的潔雅長衫,面上的羅剎面具在陽光下透著幾分森寒,卻奇異的被薄唇上悠揚的笑意給融化殆盡。
“多管閒事”羽蝶若冷冷的丟下幾個字,身子一轉,便飄然的朝著外面急掠而去,如今,已經兩日未曾見到月兒,心底的思念早已氾濫成災。
而對於這個平白無故出現的救命恩人,,自己可是一點感激都沒有,她,從小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句至理名言,更何況,她,也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種好事,那人若沒有目的,又怎會來到離情島,要知道,離情島和蜂谷一樣,從來就是拒絕陌生人進入的,而依照那人出神入化的功夫,又怎會單純?
默言不著痕跡的抬眸,冰冷的寒眸睨向邪肆慵懶的男子,沒有言語,只是眸底幽芒更甚,隨即亦不曾開口的抬步離去。
他從來不信老天會眷顧自己,遇見月兒,則是唯一的一次例外,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亦不會感謝他分毫。
“喂喂喂,真的是太傷人家的心了,現在的世道啊,真是世態炎涼啊”白衣羅剎面具男子身子未動,嘴角的笑靨甚至不曾改變分毫,只有一張大嘴依然不屈不饒的抱怨著,可是話中的笑意卻讓人聽不出半分的認真。
聞言,赫連風月嘴角一抽,忍俊不禁的望著大發感慨的某男,心底靈敏的警告讓他知道,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