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夫人走後,我們這些原來伺候夫人的丫鬟再想去公中要些什麼;就困難多了。”
薛錦繡瞭然;當即道:“以後你若缺了什麼;只管去找瓊枝。”
衛秋連連點頭:“謝六小姐。”
薛錦繡笑了笑,擱下了簾子,走了。
連翹不由嘟起嘴:“連衛秋這樣的二等丫鬟都要出來買藥了,大房裡其他的丫鬟的日子恐怕是……哎!”
不多時,便到了鋪子。薛錦繡正欲跳下馬車,突然看見不遠處幾個人圍著他們鋪子指指點點。薛錦繡停下了動作,輕聲道:“連翹,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又想了想,乾脆讓車伕將馬車停到背街,她今兒就從小門進去好了。
往日裡,薛錦繡仗著有薛永年的金口玉言,從來都不學那些個大家小姐從內院小門走,每次逛自家商鋪都是大搖大擺的直接進大門。是以今兒韋家娘子見著薛錦繡從小門而來頗為驚訝,當即笑道:“哎喲喲,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我剛才還瞧著大門是開的呀。”
薛錦繡苦著一張臉:“韋家娘子,你那舌頭是用毒酒泡的麼?”
韋家娘子也不介意,引了薛錦繡去到雅間,沏了茶又上了些時令點心,這才問道:“東家這次來是要查賬還是看貨?”
薛錦繡擺擺手:“只是悶了來看看,你自去忙吧,我若有事會吩咐連翹做得。”
“誒,省的!”韋家娘子見她無事,也就去忙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連翹便回了。她在薛錦繡面前想來都是藏不住心思,一張小圓臉此時硬是皺成了包子樣,似有憤憤之色,“小姐,剛才店前的那些人……哎,其實也都是些無賴之輩,他們說的話你可不要生氣哦。”
薛錦繡放下茶杯:“你先說。”
“還不是因為大夫人的事,也不知是府裡哪個長舌頭的竟然將大夫人的事給傳了出去!雖沒有說的那般詳細,不過外人都知道大夫人衝撞了老夫人,被送到薛家老宅去了!不僅如此,還有三夫人的事,說三夫人擅妒,還說……”連翹不敢往下言,一時間頓住了。
“說!”
“還說薛府的當家夫人都是這種德性,更別提養出來的小姐了。肯定是各個善妒且不懂尊卑。還拿了大小姐說事,嫁去葉侯府五六年了,一個兒子也沒生出來,說薛府小姐們都是無花果……”
“這些人沒有提到二夫人?”
連翹搖搖頭:“我就站在一旁聽了幾句,不敢多靠近。並沒有聽到他們說咱們夫人的事……小姐!那種閒言碎語聽多了也是汙了耳朵,您千萬別生氣。”
薛錦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果然,從一開始針對的就是整個薛府麼?”
“小姐……?”連翹滿心疑惑。
薛錦繡站起身,在屋裡慢慢踱步,臉色頗為凝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我和阿蓉這一次都被人給利用了!哪會有那麼巧的事,府裡剛一出事外面就傳開了!八成有人借了我們的手扳倒大夫人,又由大夫人的事將火燒到二房和三房。只是後來羅姨娘被禁了足,她身邊的伺候的人都被監視了起來,所以關於咱們二房的訊息就沒有傳出去。而三嬸則是鬧的太大了,與大夫人的事一樣掩蓋不了,所以又被人傳了出去!如今薛府的夫人們名聲皆受損,接下來就是薛府的小姐和公子們了……”
“怎麼會!!”連翹大吃一驚,突然覺得四周一陣陣的冷風吹來,吹得她毛骨悚然,“到底是誰在害薛府?難道咱們府得罪了什麼人?”
“如果有人要報復薛府,為什麼出事的都是府裡的女人呢?如果要動搖整個薛府的根基,目標放在大伯爹爹和三叔身上不是更好?只要大伯的官職有了閃失,爹爹的生意出了岔子,整個薛府就會樹倒猢猻散了。”
連翹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