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差不多。不過當時齊婉給我們開後門了,這個要難破解一些。”簡歡興致勃勃欲指給他看,餘光卻覷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怒道,“喂,沈寂之!我和你說話呢!”“哦,抱歉。”沈寂之收回視線,伸手一指,“這龍眼睛和此地陣法可有關?”簡歡愣了愣,一邊在芥子囊裡掏需要用到的符籙,一邊順著他的指尖瞧去,烏黑的眸子瞬間瞪圓了:“!”她剛剛都專注解陣上,居然沒注意到!沉思片刻,她搖頭:“無關,似乎只是裝飾品。”沈寂之:“懂了,一人一顆?”簡歡:“行!”劉滸:“我也要!”他剛出聲,旁邊兩人瞬間側頭,四隻眼一眨不眨盯著他。簡歡雙眼彎彎,輕聲細語:“你問問你徒弟肯不肯和你分,反正我是不肯的。”劉滸看向沈寂之,還沒等他說什麼,沈寂之居高臨下掃了劉滸一眼,輕嗤了聲,沒說話,但眼中明晃晃寫著‘滾’字。劉滸匪夷所思:“……可是我不是你師父嗎?你就是這麼對師父的?”沈寂之:“等你想起來,你再說這句話。”“……”劉滸求助般地看向簡歡。簡歡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她將需要用到的符取了出來,以靈力驅使。一張張黃澄澄的符籙按著星宿方位,高低錯落懸浮在空中。符文閃著金光,將此處微微照亮,遠遠看去,像是一小片夜晚的星空。星空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忽而一道刺眼的白光迸發而出,一行三人消失在此地。一道消失的,還有那對被沈寂之摳走的龍眼睛。-當年在漁仙城,簡歡還記得,她和沈寂之從齊婉臥房進入陣中陣時,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在這寧漳城的暗殿,幾乎是他們闖入陣中陣的瞬間,浸泡在血池中的男人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男人膘肥體壯,眼睛一大一小,眸中閃著純粹的黑。“於、江。”他咬牙切齒,眼中跳動著嗜殺的意味,大怒,“於!江!”他把暗殿交給於江,結果居然讓人闖進來了?還進了內殿,擾他閉關!好一個酒囊飯袋!連個暗殿都守不住!但閉關為重,寧城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燥意,以獸契喊來他的契獸,讓鬼魚王出手。他不能出手,否則這幾月閉關算是前功盡棄了。守著城主閉關的兩個金丹期修士也無需城主吩咐,在感知到簡歡一行人的蹤跡時,紛紛提劍衝了出去。三人剛落地,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便迎來了殺意森然的劍招。簡歡腰肢用力,空中一個後翻避開,右手銀劍往左側身下一擋,錚地一聲響,兩把劍相碰撞,擦出星星點點火光。她面前,金丹劍修冰冷道:“闖入內殿者,殺無赦。”簡歡左手悄悄捏了個劍訣,臉上笑眯眯:“哎呀,我們也不是故意要闖的,我們這不想出去嘛。大哥,你行行好,把我們放出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符劍一出,對方反應也快,意識到危險,刷地避開。符劍打在一旁的巖壁上,地面震動不停,石塊砸落,塵土飛揚。簡歡乘勝追擊,飛快和敵手過了數招,四處刀光劍影。她明劍符劍符籙切換著來,對方一避再避,漸漸不敵。同是金丹,他不是簡歡的對手。簡歡飛快解決掉對方,朝沈寂之那頭看去。沈寂之一手抓著劉滸,單手執劍與另外一名金丹過招。劉滸很害怕,抱住沈寂之的手臂,閉眼大叫,弄得四周都是他啊啊啊的慘叫聲。不知道的人聽見,會以為她和沈寂之在殺豬。因為劉滸的關係,沈寂之難以大展身手,只能維持平手的局面。簡歡頗有些無語,在不遠處配合著沈寂之,出了幾招符劍,把另外一名金丹期也解決了。但這只是剛剛開始。簡歡和沈寂之最擔心的,是元嬰期的鬼魚王和城主。空中隱隱約約傳來那股熟悉的魚腥味,簡歡和沈寂之對視一眼,互相靠近,直到簡歡的肩輕輕抵在他堅實的手臂。她沒有猶豫,像一隻貓一般輕盈地落在沈寂之的背上。他抬起右手,很自然地扶了一下她的腿,讓她把腿在他腰間勾緊。簡歡悄咪咪地瞄了他一眼。男人啊男人,她還記得他當初寧死不屈,不讓她勾的樣子呢。簡歡輕哼了聲,意有所指:“你說人啊,他怎麼變化能這麼大呢。”沈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