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都被這丫頭給沖淡了,藥婆婆搖搖頭,笑罵道:“給你們看病,這些年真的是虧了我不少啊!”就和瘟神一樣,特別是沈寂之。沈寂之不置可否。簡歡好奇地問:“那婆婆,你怎麼……”她委婉道,“會在臨仙城。”“有人要害我,傳我和餘長老有私情,為魔開脫。我覺得苗頭不對,便及時跑了。”當年兇險萬分,損了藥婆婆修為,讓她差點殞命的事,藥婆婆現下說來,就和昨天吃了什麼一樣,“若我沒跑,我就和餘長老一個下場。”藥婆婆望著床上的冉慕兒,“我當年奉師命和那些老傢伙一起檢視餘長老的情況。在我們醫修眼裡,他確實是入魔的症狀,意識不清,人也一日比一日嗜殺瘋狂。但我總覺得不對,和師兄弟們據理力爭。”簡歡插了句:“婆婆,您是說那些長老們有問……”“不,不是他們。他們只是老頑固,不懂變通,但他們心不壞。我與他們也是正常爭吵交流。”藥婆婆眸光變深,一字一句道,“是背後之人。對餘長老下手的背後之人。”沈寂之:“背後之人?”“對,九州大陸在背後有一股勢力與魔有關,他們手裡有讓道心穩固之人墮魔的法子,以此害了不少無辜之人。他們不願讓我說,所以要殺我,要滅我的口。”藥婆婆冷笑幾聲,站起來朝石床走去,含恨道,“只是這麼多年,我們依舊查不到這背後之人是誰,反而如喪家之犬般,龜縮在九州各處,苟延殘喘!”簡歡的視線跟著藥婆婆的腳步挪動。她眉心蹙著,覺得情況有些複雜。藥婆婆說的事,在原著中一個字都沒提到過。原著裡,最大的罪人就是後頭入魔的沈寂之,沒有這些餘長老藥婆婆的往事。可就時間線來說,這些往事,在沈寂之沒出生前就發生了。但原著裡,這些事彷彿沒有發生過。“從慕兒手裡搶走菩提塔的人,興許是此事的轉機。”藥婆婆在石床前坐下,伸手給昏迷不醒的冉慕兒理了理額前碎髮。她轉過頭來,微微一嘆,帶著幾分祈求,道,“賣我一個地果吧。”“我研究多年,地果也許是去除慕兒體內的魔氣,讓她醒來的唯一一個法子了。”藥婆婆看著兩人,心知這兩人秉性,加了句,“二十萬一顆。”簡歡一愣。二十萬?地果拿出去賣,差不多十萬一顆。這是加倍收啊!不對。……地果?地果?!藥婆婆怎麼會知道他們有地果!地果靈只結了兩個地果,第三個估計再過個把月就成熟了。她的地果在芥子囊裡放著,沒賣。沈寂之的地果應是用掉了,要麼他升金丹時用的,要麼賣掉還債了,所以……簡歡偏頭就想質問沈寂之,是不是他透露給藥婆婆的,結果見到他面上不輸她的驚訝,話頭一頓。沈寂之身子都站直了些,目光鎖著藥婆婆,冷冷道:“您如何得知?”簡歡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意識到什麼,一個符劍的招式已經在半醞釀中,她輕聲,目光不善:“婆婆,當年那個砸暈我們的人,是……你?”那隻躲在她和沈寂之後面,在他們兩個從齊婉的陣出來後,砸暈了他們,挖走了那棵樹的黃雀!時隔三年想想,也還是很生氣!迎著兩雙狼崽子一樣,彷彿要吃人的眼睛,藥婆婆忙道:“不是我。”她看了冉慕兒一眼,“是慕兒的哥哥。”沈寂之臉上籠著層寒意:“誰?”簡歡咬牙:“不說清楚,我死也不賣。”藥婆婆:“……”藥婆婆一嘆,她也沒打算瞞:“你們認識,是……”“遇聲。”遇聲?尹遇聲。居然是尹!遇!聲!草。臥槽。草草草。簡歡將放了二十萬靈石的芥子囊藏好,一顆心長滿了草,和沈寂之離開了藥婆婆的住處,朝玉清派匆匆趕去。如今尹遇聲拿了假菩提塔去了魔淵,生死未卜。但是,他們依舊不確定,他們養在家裡的地果靈,有沒有被人給偷走!馬車內,月白色車簾半破,狂風灌入車廂內,將沈寂之的黑髮吹亂。他冷冷道:“你沒給它畫新符?”“沒有。”兩人在馬車裡各坐一邊,簡歡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掃他一眼,“你現下是在質問我嗎?”當年齊婉有在地果靈上畫符,將簡歡和地果靈綁在一起。也是如此,地果靈才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