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貔貅一天有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偶爾清醒說句話,那正確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他說不簡單,那趙宜的死,肯定就很複雜。
但到底是怎樣的複雜法,那說不清了。你要是頭淹在水裡,一個姿勢死掉,那叫簡單,但是你要一邊蛙泳一邊淹死自己,那就是複雜。
貔貅說完那一句話,死活不開口了。
到底是謀殺還是被“髒東西”害死,他一句話說了一半,就再也不開口了。
電視或者書上經常有一些掌握重要情報的人,在臨死前都會被同伴抱著,嘮半個小時的家常,說我要死了,可是我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我二舅姥爺的七外甥女!記得那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俺家的黃狗叫二花。然後吐出一口血,艱辛的說道,那都是小事,我主要想和你說,這次我奮勇向前不顧艱辛,所取得的情報是……咳咳……他們的秘密是……是……是……
然後,頭一歪就死掉了。
你一輩子都別想聽到他們在下面的話!
我現在特別佩服那些抱著屍體痛苦哭泣的傢伙,他們素質太好了,簡直是人類的楷模!要是我,肯定做不到這麼好。
踹他丫的,死了也拽出來鞭屍!
我最恨說話大喘氣!
你敢不敢一次說個利索,直接說完!
這幾個高中生認準了是因為我的打擾,沒把碟仙送走才死了人,不肯罷休的坐在我小二樓外面。
三娘踩著小高跟走到門口,伸頭看了一眼,雙眼泛著淚光跑到我面前,認真的對我說:“小馬哥,我錯怪你了,你對我真好!”
“啊?”
“那個,和那個。”她指指嚴浩,又指指陸林,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是你給我帶回來的宵夜吧?”
這誤會大發了!我連忙搖手,說:“不是,不是!”
“哎呦,”三娘拖長了聲音,甜甜的一笑,“不就是帶回來個宵夜,還不好意思承認!”然後用纖細的手指戳了一下我腦門,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害羞的個性。”
沒人和你害羞!
我一伸手沒拉住,三娘像脫韁的野兔一樣竄了出去,蹬蹬蹬的跑到門口,向那幾個高中生揮手道:“進來坐,進來坐。”
這幾個學生平時沒見過這麼妖豔的女人,跟著三娘走進來,眼珠子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樣,眨都不帶眨的。
這裡面還是胡雅婷懂禮貌,第一個張口說話:“謝謝。”
“謝什麼?”三娘朝著兩個男孩嫵媚一笑,“外面太陽那麼大,曬壞了怎麼辦?”她舔了下嘴唇,低聲道,“烤焦了就不好吃了。”
“什麼?”那幫人顯然沒聽清楚這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要是被人知道我屋子裡養了只狐狸精,我守了半輩子的貞操名聲就都得給毀了!我咳嗽一聲,道:“你們同學的死,和昨天你們鬆手,真沒關係!”
張佳燕冷笑一聲,道:“你是誰?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
“我是道士。”我看著她,認真的道,“我都道士一個多禮拜了!”
對於這些被封建迷信蠱惑的小孩,就要以毒攻毒,以惡制惡。
果然,我那句話說出口,所有的人都安靜了,那兩個男的連三娘都不看了,齊刷刷的轉頭看我。
這安靜只是片刻的,十秒後,所有人就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約而同的從鼻子出氣來哼我。
我早料到他們不信,問:“你們為什麼來這裡招鬼?”
“是請碟仙。”馮麗說,“因為這房子是鬼屋,陰氣重。”
“這不就結了?”我伸手打了個響指,沒響。
所有人都看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