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氣的給他敬了個禮,說自己叫姜南星。
……
就這樣在忐忑等待和無比念想中,半個月過去了。
某一天,突然有人找到她,表情嚴肅又哀傷的告訴她,帶來了關於北柴胡的訊息。
不知為何,她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人還沒開口,她似乎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至於具體說了什麼,她恍惚的都沒聽清,只看見那人嘴巴一張一合的,最後從裡面清晰的吐出“犧牲”這兩個字。剎那間,她兩眼一黑,差點暈倒。
被機械的扶著木木呆呆的回了家。
她半天緩不過來神,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她的大腦放空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更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也無法相信這是和她有關係的事。
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沒了?
開玩笑吧?
不是說好必須回來的嗎,要拿著軍功章向她求婚。
她等著呢。他難道食言了?
她咬著嘴唇剋制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串串掉下來。良久後她突然尖叫一聲,隨後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了整個感官系統,她整個人都要哭虛脫了。
萬箭穿心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命運為何要如此對她?
連最後一個愛她護她的人,也走了。
她身後空無一人,前方迷茫不清。空前的孤獨絕望和痛苦,比要了命還要狠。
,!
她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眼睛一閉,腦海裡全是她和他相處這麼多年來點點滴滴的各種畫面。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記得。甚至說那話時的表情,她都很清楚。
一切這麼真實,就在眼前,就在昨天。
為什麼就沒了呢?
難道是大夢一場,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確定了,懷疑了。
她甚至希望這就是一場夢,那麼至少他還安好無恙。
安好無恙?
想到這個詞,她記起來那年春節前他去老家找她的畫面。那天漫天飛雪,他握著她的手過了天橋,一路兩個人鬥嘴不停,最後分開時她強行要新春祝福。
當時他認真的說著:“南星,我祝你一生安好無恙。”
想到這裡,她快哭乾的眼淚又湧出來。
她恨自己當時沒有回他一個同樣的祝福。
就這樣,日思夜想,哭了又哭,她也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少日子。只記得後面於姐過來勸解,孩子也在旁邊哇哇哭著,這才把她拉回現實。
看著孩子稚嫩的臉蛋,她緩過神來。
是啊,還有孩子要養啊,生活還要繼續,不能再混沌下去了。
如果他知道她現在這麼消沉低落,毫無生機和鬥志,那他肯定也會生氣,心疼,失望,和奚落她的。
他定然不希望看見她這般模樣。
於是她開始好好吃飯,打扮的乾乾淨淨出門透氣,與大自然接觸。
走在路上,她感受著明媚的陽光,看著鬱鬱蔥蔥的草木,才意識到夏天來了。
這是她最愛的季節。
因為滿滿的綠,給人無盡的希望。
她突然振奮起來。
是的,她不相信命運會如此對她。長這麼大,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對人對物都本著真心以待,時至今日,她還擁有初心。
她這樣的人,肯定有配得上她的結局。
如果沒有,那一定是搞錯了。
她不服,也不信。
眼前的可能都是謎障,阻礙她向前走的假象。
如果她倒下了,那就中計了。
回想最後那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