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霜的麻木，殷芷純的認命。

司雨霜呼吸嘆氣：“這就是自作虐不可活，自負的下場。”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和你單獨說說話嗎？”殷芷純看著司雨霜。

司雨霜冷漠：“本宮覺得應該沒有那個必要。”

殷芷純笑了，可是眼底卻是說不出來的酸苦。

“你知道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一聲顛沛流離，不管是我在穿越以前還是在穿越以後。我的人生都過得很苦，穿越前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穿越後是令人厭惡的庶女，因為曾經受過，所以害怕再有不堪的命運。”不管司雨霜聽不聽，殷芷純還是自顧自地說了出來，“我想要抓住機會往上爬。哪怕這個機會只有萬分之一可以實現的可能。我都想試一試的去改變。”

“我一直都在想，我做錯了什麼？我是不是前世造孽了？不然的話為什麼？”殷芷純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然而在殷家村的那段時間，我真的過得很實在。可是我卻不甘如此平凡的日子，我還想要再翻身一次，也怪我自己放不下心中的厭恨。”殷芷純說著說著就流下了兩行淚花，眼眶紅紅的。

聽著。司雨霜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旁邊的人也對殷芷純的話有些聽不懂。

什麼穿越前，穿越後。除了已經知情的司雨霜，大概就已經沒有旁人可以聽得懂了。

然而聽不懂是不懂，陸希也已經覺得殷芷純是有意想要博取同情，不禁眉頭微微一皺：“一件事情的結果如何。都是當事人自己最終造成的。”

殷芷純看到陸希的身上：“皇上為什麼就會這麼偏袒皇后呢？難道一個人是一開始就天性壞的嗎？皇上就那麼討厭我的樣子呢？”

陸希也是為殷芷純折服了。

司雨霜的眼角注意在陸希的身上。

陸希很淡然，然後司雨霜就只是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陸希握得更緊了。

“朕不認為有什麼必要告訴你，也覺得不需要和你再多說。”陸希不願再費口舌。“高福，把她帶到合卿殿交給太后娘娘。”

“是。奴才遵旨。”高福立即就示意身邊的兩個人押著殷芷純離開了。

被押走的殷芷純一邊不停地回頭看著司雨霜。

司雨霜轉頭看向陸希，殷芷純說什麼又何須在意？相信陸希就是了，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不是嗎？

似乎因為感受到了司雨霜熾熱的目光，陸希也回頭了。

相視融和在一起的目光比什麼都要有溫度，司雨霜倍感窩心的一笑，陸希皺著眉頭露出了笑容。

……

殷芷純被帶走了，陸希和司雨霜就前往了向齊承那邊。

路上，可能是因為殷芷純說了那些話的原因，陸希牽著司雨霜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為什麼不和向齊承說，她是司雨雪？”陸希打破了寂靜。

司雨霜想了一下才搖了搖頭：“臣妾就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而且這些年以來都沒有司雨雪這個人存在過了，何不就讓她真真正正的徹底消失呢！”司雨霜說得有些失神。

陸希用力的頷首：“也是，反正殷芷純也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人世間了，向齊承知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他的父母之仇還是報了的。”

說著，陸希和司雨霜已經遠遠地就看到了在涼亭那邊發怔的向齊承了。

向齊承正在回想著過去的事情。

每每想起有關司雨雪的過去，向齊承的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那種複雜的心情根本無法言述。

“承世子在想什麼呢？”陸希的聲音傳進向齊承的耳邊。

向齊承抬起頭，陸希和司雨霜已經走到了涼亭口，他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