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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出來了。

沈青愁這才想起,青閣屋頂上,唯有一次風流韻事,便是那日與朱小指的擁吻,然而那並非他的真心實意,過後也就忘了,這會兒被花鳶提起來,猛然一驚,又不禁想到,她是如何得知?

“你是如何得知?”

花鳶想起那日在春意來,沈青愁說到林少時候的話,便挑眉冷笑,道:“我沒有查你,但你知道,我這個位置,有些事自然會知道。”

這話,竟與當日沈青愁面對她質問時說的話,一字不差。

沈青愁一怔,也想起來了,那日她問,他是如何知道她和林少的事情,他便是這樣回答,的確,他是三分堂的總統堂主,她是二堂主,旗下都有各自的陣營,各自的訊息渠道,誰都不是瞎子聾子。

一嘆罷,他道:“那是個意外,我不喜歡她。”

“一樣,這也是個意外,我也不喜歡他。”花鳶盯著他道。

他們都說不喜歡別人,可是一個與他人纏綿擁吻,一個則被他人求親,細細說起來,這些又都不是關鍵,而是一直陪在身邊不離不棄的人,突然有了別的樣子,不禁讓人茫然所失到的同時,有了一份驚慌的不確定。

偏偏兩人都是高傲得一塌糊塗,縱使一腔深情,誰也不願輕易低頭。

“你也定知道了,這次我去周家莊的路上,偶遇蕭林凌,又與千技盟結仇……那時蕭慶鳳趕來的時候,我不免多心,他尚能收到訊息,趕過來救他的弟弟,你呢?你在哪裡?”

蕭慶鳳都能得到訊息,沈青愁為何不能?如果單單只是千技盟也就罷了,要是知道蕭慶鳳也趕去,他就算不親自去,也該派人過去相助,畢竟連蕭堂主都出動了,仍對她不聞不問,是太過相信她的本事,還是如何?

不然,當時面對千技盟眾人和九幽堂眾人,她也不至於形單影隻,孤掌難鳴,若非林少抵死威脅,只怕她就被兩幫圍攻,陷入險境了。

從這一點上說,她還是有些怨怪沈青愁的,非是別的,而是不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上。

沈青愁無言,若當時他知道這事,必然也是要去的,可是他不知道,因為他不在三分堂,但是他不能告訴她。

氣氛陷入沉默,又是一杯悶酒,沈青愁突然抬頭道:“是我疏忽了,其實最近,發生了一些事……而你又不在……我也不好過。”

“發生了什麼事?”

“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還不是堂子裡千絲萬縷又瑣碎煩心的事,對內對外,竟一刻不得安生,有時候我覺得,不是我綁了三分堂,而是三分堂綁了我,無處自在……”

“……”花鳶看著眼前的人,其實她很想說,這不是你想要的麼,難道你不是在權利中找到了滿足麼,現在得到了想要的,怎麼又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可這一刻,她說不出口。

沈青愁似乎很疲倦,指尖在酒杯上來回撥弄,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感覺,應了那句話‘生不自量力,寸寸挽強弓’,本想意氣風發,奈何有些事就像是註定的,不管多麼努力都到不了終點,每次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足夠強大,卻很快被現實拍打得支離破碎,其實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我不甘心,可又該怎麼辦?”

花鳶一驚,她是知道他底細的,從一個不學無術的無賴子,一步步蛻變到如今,一堂之主,揚名立萬,只管見他臨危不亂,何曾見過他說這種喪氣話?

難不成真遇到什麼挫折了?

話還沒問出來,沈青愁見了她的神色,已知她想問什麼,徑自搖了搖頭,道:“別擔心,我只是累了,又多喝了幾杯,情緒上來,突然擔心這片舟子,是不是太小太薄,如今是風平浪靜,若是趕上風大浪急的時候,會不會翻船,逐而粉身碎骨?所以在想,何必偏生要走水路,騎馬多行幾天,是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