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被沒收。
“陳支書,王支書,莫村長,活人哪能被尿給憋死,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一定會有辦法的。”蘇望只有勸慰道,為了轉移話題,他舉起酒杯,連連敬三位老伯,肖萬山也插了幾句話,聊了聊鎮領導的一些醜事,算是活躍一下氣氛,但這頓飯多少吃得有點悶了。
吃完飯,肖萬山意外地拉著蘇望留下來,看來有事要商量。
“小蘇,不瞞你說,我有做木材生意,最近出點問題,你是城裡的,應該有點門路,看能不能幫大叔一個忙?”
看著蘇望有點詫異,肖萬山接著道:“前幾天你給家勇出了個好主意,看得出來你是個頭腦活絡的人,現在這社會只有頭腦活絡的人才吃得香。大叔也是沒有辦法,看你這邊有沒有主意。”
蘇望的頭腦不由急速轉動著,這肖萬山是什麼意思?他做木材生意自己前兩天聽肖家勇說過,義陵雖然以盆地和丘陵居多,但是也有三分之一的山區,而且還是森林密佈的山區。就那麻水鎮來說,下屬十三個村,有四個面積最大的村就在深山密林裡,因此木材生意一向走俏。但是這木材國家控制得很死,義陵縣除了林業局還有一個林業公安局,專門打擊走私木材的。所以做木材生意的,你沒點背景和關係肯定玩不轉。
肖萬山做了好幾年木材生意,看他的家境,應該掙了不少錢,這門路一定夠硬,上次聽肖家勇說,他父親跟縣上政法系統的一個領導關係特鐵,怎麼今天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就算有啥問題,怎麼會找上自己這個還不知根底的外人呢?
“肖大叔,你說吧,看是什麼事,能幫的我一定幫。”蘇望點上煙答道。
“是這樣的,以前幫我拉木材的是縣裡的賀老六,他在縣運輸公司承包了兩輛卡車,可是他的車昨天因為手續出了點問題,被交通局稽查大隊給扣了。可是現在我有一批貨急著出去,找其它的車一是來不及,二是不熟悉的人怕出事。”
蘇望點點頭,的確,做木材生意運輸的確是件大事,而且必須是合作慣了的熟人,一般不會輕易找外人,因為這裡面的門道太多了。
“賀老六?他都擺不平嗎?”蘇望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一句。
“怎麼,小蘇,你認識賀老六?”
“怎麼不認識?以前他在火車站當搬運工,還是我爸的徒弟。後來他姨父當上縣運輸公司的領導,就承包了兩輛卡車,發了。聽說這傢伙發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換老婆。”蘇望笑著答道,“賀老六按理說在交通系統的關係很鐵,怎麼會被稽查大隊的人給扣了呢?”
“他姨父今年開年時退休了,上來的新領導原本就跟他姨父是對頭,所以處處刁難賀老六。因為賀老六跟運輸公司籤的是十年的合同,新上任的經理不好撕毀合同,就找交通局的關係卡賀老六,逼他自己提出來廢了那合同。”肖萬山狠狠吸了一口煙道,“賀老六這個人好酒好色,做事浮躁的很,平日交的全是酒肉朋友,上面風向一變,那些關係全都翻臉不認人了。我說過他好幾次,讓他給新經理低個頭,服個軟,再上點供,事情應該能抹掉,可是這傢伙就是不開竅。”
看到蘇望還在那裡抽菸不做聲,肖萬山嘆了口氣道:“你老叔也是沒有辦法,事情出得太突然,可是那批貨又急著要交,你叫我一時半會上哪裡去找合適的車,只能給賀老六想想辦法,先把我的貨出了再說。那邊是老主顧,要是這單買賣砸了,以後就難續上了。”
蘇望有點體諒肖萬山的為難,他寧願幫賀老六先對付過去,也不願意找其他的車,因為交貨遲了還有迴轉的餘地,要是找新車出了事,可是血本無歸了。
“肖大叔,我有個同學在縣交通稽查大隊,他姑父是縣交通局的副局長,我找他疏通疏通,先把賀老六的車放出來幾天,把你的貨交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