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戶選幾套房子也是正常的。”

“領房號時不是說一張房號只能選一套房嗎？”QQ說。

“說是這麼說，真正操作起來比較難，請你理解我們工作的難處。”洪主任似乎比QQ的還要理由充足。接著又說：“你把房號留在這裡，我們和區領導彙報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通融、通融？”留給你們？弄得不好把選房號弄丟了怎麼辦？到時候不僅問題解決不了，自己還脹得一肚子的氣。現在手上的房號是自己選不到房的唯一證據，要是被你們故意弄丟了，手上沒有了憑據，空說無憑，誰會買我的帳？想到這裡，QQ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他轉過頭從街道辦出來又到區裡去了。

QQ上了區重點工程指揮部二樓，他不認識蒯副主任。一上樓，只聽他故意大聲喊叫，問誰是主要負責人。正好撞到蒯副主任。QQ改變了去街道辦事處的說話方式。見到蒯副主任，他就劈頭蓋臉，故意表現出一副粗魯的架勢說：“你們下面的人暗箱操作，你們到底管不管？”

蒯副主任畢竟是區裡的領導，他並有直接回答QQ說的話。

“這位同志不要激動。”他一邊把QQ引進自已的辦公室，一邊請QQ就坐：“什麼情況，有話好好說嘛！”

QQ將自己如何拼命搶房號，而有了房號卻沒有選到房的情況述說了一遍。接著他情緒依舊有些激動地說：“勸人搬家時候，拆遷辦的人個個就像催命鬼一樣，一天幾趟上門。這回我倒是準備搬家了，問他們有房號為什麼選不到房？一個個又像瘟雞一樣，耷拉著腦袋，要我到街道辦，到區裡反映。”

蒯副主任，一邊聽著QQ的述說，一邊拿了一個紙杯在飲水機放了一杯水遞給QQ說：“先喝一口水，消消火。”接著又說：“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援，現在回遷房源是有點兒緊張。不過請你放心，你把選房號留下，我來看看能不能給你想想辦法解決。”

QQ沒有留下選房號，只是留下自己家的拆遷編號及自己的聯絡電話。蒯副主任也要他在家等訊息。

下午，顧小寶顧小寶到去區裡找蒯副主任辦事，蒯問起上午有人來說有房號沒選到房的事。顧小寶也說了確有其事。蒯向他交代了幾句，他從區裡回來立即找到了QQ，對他說：“老同學你也彆著急，我來給你找　街道辦洪主任，看看誰手裡還有房子，能不能給你調劑一套；不過……”他停頓一下，看了一眼沒作任何反應的QQ；話頭突然一轉說：“很難有把握。”QQ聽了心裡突然覺得，不管怎麼說這位老同學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變得主動替自己找門路了。他回家一五一十地將顧小寶的話告訴了丁珍，丁珍則說顧小寶的話裡有話，是想給他送東西。“找什麼洪主任幫忙，他們就是向你伸手要，我可不願意花那個冤枉錢。”QQ見老婆如此發話，也沒有再往下說什麼了。

第四章　第二節　“大錘隊”來了

上次顧小寶告訴QQ說找關係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他調劑一套回遷房源。他回家和丁珍說了，丁珍沒讓QQ再去找顧小寶。她說：“我們有選房號在手，還怕不給自己解決房子？去找人，又要花冤枉錢！”既然老婆這麼說了，QQ也只有打住，也沒有去找顧小寶通融選房的事。

連續好幾天，選過房的拆遷戶們搬家交房高峰期，眼看著QQ家樓下大院裡陸陸續續的搬家，已經接近了尾聲。與此同時，大院裡卻住進了一幫新“客人”。拆遷辦僱傭的“大錘隊”就進場了。

只要是搬走的人家，“大錘隊”開始一個單元，一個單元輪流著進去，挨家挨戶錘砸，下卸門窗。還沒有搬家的住戶們，一個單元剩下的幾戶人家守在樓道口不準“大錘隊”上樓，開始捍衛他們的家園。

當然，單元內搬走住戶多的，留下的人家勢單力薄，無法和“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