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對自己有意思了?!
孫求猛的兩人推開,鬆了松衣襟,手扇著風,心砰砰直跳,抱怨道:這天兒可真熱啊!」
寒月看著孫求脖子上不經意哭出來的紫色痕跡,目光微微一暗:「藏劍峰常年下雪……不過,是有些熱。」
說完直接上樓,似乎不想搭理孫求一般。
孫求自然也不介意,瞧著寒月上了樓,便挑了個順眼的房間住下,隨後拿出在石室裡的功法挑挑撿撿,最終找到一本五行劍錄。
他有寒星劍,修煉這五行劍錄正好。
藏劍峰只有他和寒月二人,安靜倒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他索性靜下心修修煉五行劍錄。
於是每日晚上打坐,清晨便在劍樹下練劍,幾個月下來,修為更是突飛猛進,轉眼便已到達築基境界。
然而自從來到藏劍鋒那日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寒月走下二樓,他也曾想上去過,儘管二樓機關陣法不在少數,但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難事。
可寒月幫他這麼多,他再那麼做就有些不地道了。
或許是在閉關吧……
他這麼想著,輕戳了口杯中酒。
今夜正是十五,月色正濃,尤其這藏劍鋒上,皚皚白雪,碩大的圓月彷彿就掛在前方不遠處,甚至有一處小腳落還被山峰擋住了。
今夜無事,他便坐在這小樓上喝酒,一杯一杯的,不知不覺就下去小半壺。
景美,卻也憂愁;人寂寞,卻也不悔。
情到濃時,他一口飲下杯中酒,飛身而下,拔劍出鞘,凌空平刺,身挺如松。
雪花紛飛,在第一片雪落地之時,他又動了,隨風而舞,隨飄雪而動。
直至收招吐納之後,他才恍然發現自己的酒杯被人給佔了。
寒月不知何時出現在屋頂,身子半躺半靠,右腿曲著,一手執壺,一手拿杯,偶爾輕抿一口。
孫求興致來了,飛上屋頂並排坐下,「你這偷兒,那可是小爺我的酒。」
寒月聞言瞥了他一眼:「敢說我寒月道君是偷兒的,你是第一個。」
「趕巧了,敢偷我孫求東西的,你也是第一個。」孫求又從儲物袋裡取出個同樣的酒杯,道:「平常都是我拿他們東西,不過,我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寒月不答,只是又抿了口酒,轉移話題:「剛剛,你的劍心亂了。」
孫求並不在意:「我雖是修士,但也吃五穀雜糧,自然也有七情六慾,偶爾亂亂劍心不是也挺平常嘛,更何況我還是個法修。」
寒月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修法劍?」
孫求點頭承認:「是啊。」
寒月沉默片刻,說道:「法劍亦是劍修的一種,旁人修劍,修的是劍意劍氣,以氣馭劍,法劍同樣要修劍意,但卻是以法御劍,劍到,法亦到……以後若是有疑問,可隨時來問我。」
孫求原本聽得認真,到這也驚訝下了一下:「不閉關了?」
寒月道:「暫時不用。」
孫求:「那就多謝了,道君。」
不知為何,那道君二字從孫求的嘴裡說出,卻讓寒月的眼裡泛起絲絲旖旎,連著聲音也輕柔了些許,「不必。」
翌日清晨,孫求練劍時,寒月果然出現在小樓前,一招一式,皆盡心指導,偶爾也會親自執劍示範。
有寒月指導,孫求這幾天的進步比前幾個月還要大,不過兩月,便從築基境突破到旋照境。
孫求的突破就跟平常人吃飯喝水一樣,沒有瓶頂,也沒有心魔,幾天就一個突破,換做往常人看到絕對被嚇死,然而寒月卻彷彿就該如此一般,竟然毫無表示。
孫求咋吧咋嘴,總覺得寒月有點古怪,卻又說不上哪裡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