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四娘幫著摘黃瓜,邊將酸梅湯的製作方法講給她聽。元娘這才知道,原來這青梅可以製成烏梅,再熬成梅湯的。
“這麼說,這青梅不僅可以熬酸梅湯還可做鹽漬烏梅當零嘴吃了?”元娘聽四娘這麼說,也有點饞了。
四娘點點頭,“石頭哥說的,城裡頭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會吃的這個。”
現在四娘與石頭通好了氣,一有什麼事就拿石頭當擋箭牌!
“石頭哥對你真好,連這個賺錢的法子都告訴你了。若真如你說的那般好,我瞧著這個還真能行。”元娘對四娘還是有幾分羨慕的。
算時辰現在還不到太陽最毒的時候,四娘告訴元娘,做烏梅的第一步,就需要將採好的青梅用水洗過,在太陽底下暴曬,到了晚上再放入鹽水浸泡。如此週而復始十天的光景,就做了烏梅。完成第一道工序。
元娘抬頭看了看日頭,雖不毒,卻也開始曬人了。就先放下了手頭的活,幫四娘洗青梅,曬青梅去了。
張四娘這些都幫不上什麼忙,就到前院想繼續把那半成的竹簍編完。
三娘看到了她,把正在舀豬食的葫蘆瓢往二孃手裡一塞,“四娘,你沒事兒吧?走,你和我去拾柴,拔草去。”
四娘警惕:“去哪兒啊?娘不讓我走遠。”
“哧,我還能把你給賣了啊?”三娘沒好氣的笑了一聲,把一個籃筐塞進四孃的手,“你啊,跟緊點,別丟了。你說你怪誰啊,拿著木棍子瞎打啥啊,反倒讓三叔把木棍給打折了。哈哈……你對你爹真敢下手啊你,喲,我說錯了,我三叔不是你爹。你不是我們老張家的人……嘖嘖嘖,瞧你的樣兒,還真可憐吶!哈哈哈……”
張四娘就知道,三娘找她沒好事兒。從她的嘴裡也聽不到好話。
“咋的,你咋不動呢?”三娘上前就推了她一把,“你還想在家吃白食兒啊。”
張四娘真想揍她一頓,可惜手裡沒有棍子。順子叔說今天會把馬杆兒送來了,到現在還沒來呢。
張四娘摸索著出了院門,儘可能的放開嗓門道:“三姐姐,你別動手推我。我眼看不見吶,你這是想欺負我眼盲咋的?”
這麼一嚷嚷,三娘就有點不敢了。上次她與二孃合夥壞四孃的名聲,雖說最後是二孃出面去道歉的,可但凡當時在場的人都清楚,這裡也有三娘一份兒。所以,三娘在外頭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四娘怎麼著。
“你別惡人先告狀!”三娘走上前狠撞了下四孃的肩膀,扔下一句“跟緊我!”就往右邊的小路上走。
這熊孩子!張四娘低聲罵了一句,尋聲跟上前去,記憶中,出張家小院向西,直通村口,其間會經過一個池塘。
卻不知這三娘要將她帶到哪裡去拾柴、拔草。
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張四娘聽到了孩童戲水的聲音,想必池塘到了。
池塘邊的柳樹下,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在乘涼。三娘早就到了,與她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說笑著。
“三娘,你家四娘到了。”其中一個女孩子看到了張四娘,“四娘,你過這邊來。”
張四娘聽出這個聲音是村子裡豆腐房劉家的女兒,叫靈子。劉靈兒的嗓子比三孃的啞嗓好聽多了,說像是黃鸝鳥也不為過。平日裡,與三孃的關係不錯,兩人時常在一起玩,如果劉靈兒不在,三娘才會退而求其次去找二孃玩。
要她過去?張四娘冷笑,那真是在欺她看不見了。聽說這池塘能有半畝地大小,她所停的位置究竟離池塘有多遠,前後左右沒有危險都不知道,她怎麼能這麼傻顛顛地過去呢。
“是靈子姐不?”張四娘站在原地不動,“自從我冬日落水後好長時間沒遇到你了。”
三娘見她不上鉤,就衝著劉靈兒努努嘴,用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