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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晨越想越生氣,這兩天被這個壞傢伙耍的團團轉,自己力量沒他大,手腕沒他強,在他面前只能任其擺佈,還被他嘲笑。她有時很生氣,可被他捏在手裡,沒有說“不”的能力,說到底,她心裡有點悚他,不僅他的雙臂堅實有力不可撼動,他的決心和意志更讓她倍感壓力,她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從沒遇到這樣強硬的對手。
葉清晨坐到沙發上打量了一下房間,看見窗向的夜色的一瞬間,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自己家裡,他現在抓不住自己了,自己終於脫離他的掌控,自己自由了。
這種想法讓她瞬時輕鬆起來,她脫了衣服,到衛生間將水開大狠狠地洗了澡,還使勁地刷了牙,可舌頭還殘留著剛才酥麻的感覺,她恨恨地想:“你休想再抓住我”。
洗完澡,覺得一身輕鬆,就像那堆石頭說的,一脫離他的掌控,他這個人在她心裡的份量就輕了很多,讓那堆石頭見鬼去吧。
葉清晨到冰箱裡找了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蓋子正準備喝,沙發上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石磊的,就沒有接,任其在那裡響。可沒想到這個人很固執,一直不停地打,她氣憤地衝到沙發上拿起手機準備關機,一看卻是朱媚的電話。
她一愣神,突然想起來,這兩天朱媚都沒有給她打電話,若在平時朱媚若哪天不給她打電話,十有八九就是偷偷摸摸去見陸慎言,但這兩天自己這邊發生的事太多,真是把她給忘記了。
葉清晨接了電話,電話一通,朱媚在那頭就開始抱怨:“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剛才在洗澡沒聽見鈴響”葉清晨說。
“這兩天你在幹嗎?沒見你的電話,也沒見你過來,回玉陽去了嗎?”朱媚說。
“你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呀,你在忙什麼?”葉清晨沒有說自己去了哪裡。
“你現在過來吧,我有話跟你說”朱媚口氣有些急迫。
葉清晨覺得自己這兩天遇到的事情有些多,很多事情自己心裡還沒有譜,在沒理清自己和那塊石頭的關係之前,她不想跟朱媚說這件事情。現在去朱媚那裡,怕她追問起自己這兩天的行蹤,自己從來不會撒謊,讓她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自己該怎麼向她說這事?她現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那堆石頭之間發生過的事情。
這個念頭一起,葉清晨突然意識到,這兩天她和那堆石頭在一起時,雖然是被動地被拉著和他卿卿我我,她卻並不反感,甚至有時還被他激起愛戀的情緒,可一旦分開,那種感覺很快就淡了。就象現在,她不想讓朱媚知道這件事,覺得在山中發生過的那些事情也許只是一時衝動,時過境遷兩人冷靜冷靜也許就煙消雲散,畢竟在她長久以來的婚姻觀裡,夫妻是要夫唱婦隨志同道合的,而她和那堆石頭誰也不會隨誰的。
葉清晨在心裡嘆了口氣,被那堆石頭拉著談了場戀愛,就當他是個戀愛試驗田吧,自己長了見識,他也不吃虧。
朱媚見葉清晨在電話裡不作聲,追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葉清晨答非所問道:“你現在在家嗎?”
“是呀,我剛回來,看見你房間的燈亮著,才給你打的電話”朱媚說。
葉清晨岔開話題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又去找陸慎言去了”。
朱媚默了一會說:“陸慎言和林洛菲徹底翻臉了,他說他對林洛菲和她的家人特別失望”。
“什麼叫徹底翻臉了?他們不是早就不和今天打明天鬧的了嗎?怎麼,他們是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陸慎言一天到晚拉著你看他們倆唱戲,這回又唱的是那一出?”葉清晨一聽到朱媚這種表面上擔心,心裡暗喜的口氣,就很生氣。
朱媚顯然被葉清晨的口氣懟住了,停了半晌才說:“你到底想不想聽我說話?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