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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時覺得聶明宇的犧牲不值得，現在這個社會有幾個人肯為他人犧牲，又有幾個人能理解他的犧牲，林洛菲當時在婚禮上就說聶明宇是充英雄，是活該”葉清晨憤憤不平道。

高雲霞看著葉清晨搖了搖頭道：“清晨，你要相信大道不孤，當這個國家這個社會這裡的人民需要的時候，你的同路人會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和你在一起，他們會站出來與你在一起擔當起自己的責任，堅定地走你選擇的路，你要相信聶明宇一定會陪你走在同一條路上，他不孤單你也不孤單”。

葉清晨突然就熱淚盈眶了，聶明宇犧牲後鋪天蓋地的宣傳過後，他化作了一堆白骨，人們漸漸地將他遺忘，他的親人承擔了失去他後所有的痛苦。

她一直覺得聶明宇是孤孤單單地躺在那片荒野裡，他墳頭的草青了又黃，斗轉星移，歲月流轉，從他墳頭刮過的風，一直在搖動她的信念，她不肯與這世上蠅營狗苟之人之事苟且，但她又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堅持。

高雲霞伸過手拍了拍葉清晨：“不要害怕孤獨，堅持你所堅持的，做你想做的，我們奮鬥犧牲就是想創造一個太平盛世，讓你們做你們想做的事，上天賦予你這樣蓬勃的生命力，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要辜負自己”。

在葉清晨心目中，高雲霞早已是一個不問世事，不涉紅塵的世外之人，可哪裡想到她實際上卻是對這個國家對這裡的民眾是最熱忱，最無私的。

葉清晨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洗禮，但葉清晨相信她的話，如果聶明宇生活在那個年代，也一定會和高雲霞他們一樣，在國家危難民族存亡之際站出承擔責任。

所以，聶明宇轉身離去，不是她的錯，那堆石頭說的對，那個時候他們都不可能做到對眼前危險中的生命視而不見。

2

晚上曲凌回到家中就問葉清晨：“高雲霞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葉清晨說：“高老師說你告訴我的都是真的”。

“就這些？她沒說她大哥都和哪些人在一起工作過？聽來調查的人說她大哥是很厲害的，我問她，她只是搖頭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以為她會對你講”曲凌有些失望。

“就這些，我沒有問那些”葉清晨說。

“你們真是的，聊聊有什麼關係，高雲霞和林老師真是沉的住氣，當初姚麗來我們這裡耀武揚威的，她隨便搬出一二個認識的大人物來，殺殺姚麗的威風多得勁，我以前不知道這些事，要是早知道這些事，上次姚麗來這裡的時候，我一定使勁打她的臉”曲凌說。

葉清晨望著自己的老媽笑了，她覺得起碼在這一點上自己和老媽很有共同語言的。

她想起石磊那天晚上說的話：“你最大的快樂就是扇姚麗的耳光嗎？”

想起那個男人，她心裡沉甸甸的，她心裡十分明白，他有他的生存之道，在他的世界裡他是正確的，她無法反對，

她一直對他說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但同時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審判他，因為他是她的愛人，他們如果不是志同道合的兩個人，他們為什麼要在一起。

她喜歡他的地方很多，他的強建，他的毅力，他的沉默，他的智慧，當她心中產生了想離開他的念頭時，她意識到自己喜歡他愛著自己。

她真的想要離開他嗎？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3

葉清晨對林清濯說了石磊和昌達公司的事情，還說自己對石磊隱瞞和利用自己的事情很失望，她覺得自己憤怒的不僅僅是他的隱瞞和欺騙，更主要的是她覺得石磊和姚麗一樣是心術不正的人，她對這個人做人的底線無法知曉，她不知道他還曾做過什麼。

她問林清濯：“你有沒有感覺到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的時候？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