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到了。”劉美紅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裡走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敲門聲。
“秀麗。”劉美紅開了門。
那一剎那,似乎有了個定格,銀杏看著門口。
“小鷗呢?”劉美紅沒見著小鷗,“先進來,先進來。”
“他工作還沒結束,代他向你們說聲對不起,說是6點一結束就能來。”邢秀麗解釋到。
“不遲不遲,能來就行。這是幹什麼呀,還帶水果來。”
“一點小心意。好久沒來了。”秀麗觀望了下房子,還是以前那樣親切。銀杏接過水果,沒看見小鷗,多少有些失望。
“銀杏你見過了,這個是我小女兒,青松,還有老顧,你認得。”劉美紅拉過青松,介紹著。
“阿姨好。”青松上前說。
“真乖巧。”秀麗摸了摸青松的後腦勺。
“邢老師。”顧伍六也上前握了握手。
“老顧,哎呦,真是好久不見了。”
“是啊,有十幾年了吧!”
“老顧還是那麼年輕啊!”秀麗轉過頭,對著劉美紅說。
“都站著幹嘛啊?坐坐坐,快坐下。”劉美紅吆喝著。
“阿姨,吃水果。”青松推了下水果盤。
顧家人相互對視了下,氣氛一下子僵住了,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們別這樣啊,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秀麗有所察覺,看看他們,笑著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該放的都已經放了,我現在很好,你們放心吧!”
“哦,是是是。忘了好,忘了好。”顧伍六點點頭。
“大女兒呢?”秀麗問。
“已經成家立業了,所以和丈夫住出去了。”
“哦,那青松和銀杏?……”
“都還沒找物件呢,青松在家雜誌社工作,銀杏在公安大學做講師。”劉美紅說。
“在公安大學?”
“是啊,是啊!”大家尷尬地點點頭。
劉美紅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怎麼就提了“公安”這兩個字?
“我沒別的意思,你們別這麼小心翼翼的,這樣我反而覺得難受。”秀麗端起了茶杯。
“是啊,你們幹嘛呢?”青松咳嗽了聲。
“我知道,你們體諒我,考慮著我的心情。”秀麗說。
“秀麗。”美紅拍拍秀麗的手,“這幾年辛苦你了,你瘦了。”
“我沒受什麼苦,要說苦啊,小鷗一人都扛下了。”秀麗感嘆著。
“小鷗過得好嗎?在哪工作呢?”劉美紅問。
“沒學歷,又坐過牢,能幹什麼呀!”
談到了小鷗,銀杏又關注起來。“可別這麼說,阿姨,現在中國會對一些在牢獄裡受教育,有能力的人進行釋放後的工作分配,你們不知道嗎?……那小鷗在服役期間,有沒有考過什麼資格證?”銀杏問。
“好像有個電腦的。”
“這事問銀杏,她精通。”劉美紅看了看秀麗。
“那他現在在……”銀杏剛想問,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去開門。”青松跐溜下走向門口。
“你好,請問是劉老師家嗎?”小鷗彬彬有禮地打著招呼。
“是,你是邢老師的兒子吧,快進來。”青松打量了下小鷗,怎麼看都不覺得是個殺人犯。
“媽。”小鷗進了屋,看了秀麗一眼。
“不是說6點嗎?”秀麗站了起來。
“打了招呼,所以就提前過來了。”小鷗看了下站在對面的顧伍六和劉美紅,禮貌地說著:“叔叔,阿姨好!”他又看了銀杏,倆人四目交匯。
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