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很顯然在祈禱著什麼。
難道黑猿是天主教徒?或者基督教?伊斯蘭教?清真寺?總之不是佛教。否則那幫木訥遲鈍,滿口佛法的光頭兄帶著一個梯度的黑猿出門……捱打是肯定的。
看潭水上漲,差不多溼潤了所有的地方,牛二走到水渠前,撿來一塊大石將水流截斷。
“吼……”似乎十分不滿牛二的做法,黑猿對著他吼了一聲。
“吼什麼吼,嗓門兒大就了不起啊,牛二哥種水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捱餓呢。”牛二回身喊了一句,眼角突然有些溼潤。
前一世,沒進入城裡前,無數次同父親下地幹活。
記得家鄉也是水田,綠油油的,一望無際,在廣闊的平原鋪展開來。每日檢視秧苗長勢,蟲害,除草,灌水……春種夏長,秋收冬藏。在這個世界,又有誰能知道,那每日的勞作中,蘊藏了幾億農民一年的希望啊!
“有些事,說來你也不懂。”牛二語氣平穩,帶著一絲蕭瑟,“物極必反,這秧苗已近枯死,點滴泉水,可讓其復活,但若一次給的太多,反倒不利,如同飢渴之人,需先飲少許水,待身體適應後才能吃些食物。”
黑猿似乎聽懂了牛二的話,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餓了不讓吃飯,伸出大手撓了撓腦袋。
“呵呵,放心吧,明天你就會明白了。”牛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迎著山風遙望落日。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天光清淡,暮靄如煙。呆呆望著這一切,牛二感慨萬千。
自從穿越,他就命犯小人,身上的傷從來沒好過,身邊的事也從來沒斷過。從牛家莊一路走來,風風雨雨,張華的陰險、天陽的仇視、心月的神秘、柳玉環的‘愛護’,蕭天的拉攏、風落子的漠視、燕劍鋒的冷傲……
就算被關到後山也從未消停,從一隻兔子引的血案開始,被千里追殺,到功力大增,殺牛妖,斬青狼,就連打個洞療傷也能被砸出來。
牛二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命運就是如此,當你想要時,卻無法得到,當你不想要時,又鋪天蓋地砸下來。怪不得前人說:人活在世上就像被弓雖。女幹,既然不能反抗,只有忍受!
也不知道遠在異世的父母會不會想起他,會不會記得他,會不會為他流淚……
黑猿呆呆地想了一陣,抬頭看到牛二迎著夕陽,眼角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目光充滿異樣。看了看小屋,又看了看牛二,彷彿下定決心,伸手抓過牛二夾在腋下朝小屋走去。
牛二正自惆悵,突然被抓起,熟悉的味道鋪天蓋地,大腦傳來一陣眩暈。剛剛的惆悵煙消雲散,不由得又yy起來:這隻大猩猩,看似忠厚老實,沒想到也是奸詐之輩,剛開完水渠就抓自己進屋,也不知道是要煮著吃還是炒著吃……
出乎牛二預料,黑猿在門外把他輕輕放下來,目光盯著半開半掩的木門,似乎等待著什麼。
被放下的牛二一陣迷糊。莫非黑猿知道保護建築怕把門擠壞了讓自己進去?這家主人也忒譜大,也不說出來迎迎,稻田都侍弄不好,裝什麼裝,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想著,牛二也不客氣,邁步朝木門走去。
黑猿正愣神兒間,見牛二走出,剛要拉住,一股偉力突然宣洩而出,鋪天蓋地壓出來。
偉力宣洩沒有絲毫徵兆,牛二隻覺胸口如遭錘擊,一口鮮血漫天噴灑身體倒飛回去。黑猿手疾眼快,一把抓住,粗壯的胳膊死死頂住牛二後心,將他定在原地。
‘勢’!絕對的‘勢’!牛二雖然沒見過,但第一時間就認出來。這是高手獨有的‘勢’,如同一方世界,在這裡,他就是規則、隨意主宰他人生死的神!裡面究竟是怎樣強大的存在?居然可以放出如此強大的‘勢’,即便是玄玉掌門風落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