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在語文課上,我第一次講到“厚積薄發”題海系列的時候,不是順便提到過?在理科班的六本題海里面,只有七班的化學題海,開學的時候沒有發下來,而是被劉老師扣留了,還說到關鍵時刻自然會發下來云云。
而這個關鍵時刻,現在的七班同學們已經知道了,就是勞動節放假前一天,而又為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才發下來呢?
在三天前發化學題海書的時候,劉老師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首先,他問同學們,在班上的六個任課老師裡面,誰講完題海的時間最短,同學們都異口同聲的說是劉老師您老人家,雖然豬腦殼因為笨鳥先飛比劉老師還要早一點點子就講完了物理題海。
然後劉老師又問同學們,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慌慌忙忙的趕在勞動節之前講完題海,同學們都異口同聲的說不知道,雖然它們沒有一個不是心知肚明的。
畢竟劉老師也不是第一年來學校教書的,就算他為人再兇殘,他的門生也不可能死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清潔溜溜,而只要他的門生還沒有死光,就肯定會流傳下來一點關於他的蛛絲馬跡,何況他又不是正常人,奇聞逸事當然再所難免了。
再況且,說句劉老師本人不喜歡的話,他這人還是蠻單純的,花頭也不多,腦子又不復雜,一個小伎倆耍了十來年,我所說的“小伎倆”,指的就是他販賣胸牌的事,七班同學們早在開學的時候,就打聽過他的為人,後來發書的時候,化學題海果真沒有發下來,同學就知道有這麼一個生靈塗炭的世界末日的到來,只是平常從來沒有在劉老師本人面前提過罷了。
那麼,劉老師到底要怎樣來賣胸牌呢?這個問題,同樣的,劉老師本人說的很明白。
是這樣的,他之所以要趕在勞動節之前努力講完題海,又在勞動節放假的前一天發下題海書來,就是要讓同學們把勞動節過得名符其實,在勞動節長達兩天的假期中,憑著前幾個月的聽課記憶,一口氣把四斤四兩的化學題海做完,然後去參加一個月之後的高考,就是貨真價實的“厚積薄發”了,包你笑傲高考化學,超常發揮。
至於會不會真的超常發揮,這個不要你來擔心,他教學教了將近二十年,這樣做也做了十來年,沒有一次失手的,到時候考上大學的時候請客別忘記了他這個化學老師就可以了。
那麼,為了保證同學們在高考化學考場上“薄發”,就必須在考前做到“厚積”工作,所以,到勞動節過後的第一天的第一節化學課上,他就會來檢查你的成果,做得合格的,賣一個人範胸牌給你,做得不好的,自己自覺買一個人渣胸牌,不要他再來動嘴,自尋死路。
然後,七班同學們就自己按照自己的身份,掛上符合身份的胸牌,是人渣的,從勞動節之後,在學校,就義務負責起所有公共廁所的衛生工作,在班級裡,就負責給人範端茶倒水,打打雜,做做粗活,為人範的高考添一份力,也沾一份光。
以上我講的就是關於胸牌的往事,下面再回到課堂上來。
話說劉老師把那個裝滿胸牌的塑膠袋扔上講桌之後,馬上又把右手上握的剛才殺卞嬪的屠刀,以一個優美的半屈膝的姿勢,也往講桌上一扔,不偏不倚,屠刀尖兒正好插在了講桌的正中央,鮮血順著屠刀流下來,流到講桌上,然後黏著粉筆灰“血往低處流”,剛好流往童元方向,流到講桌的邊緣,一部分流下去流往地下,一部分飆下來飆到童元的文具盒裡面,在從文具盒裡面濺到他的臉上,他不小心伸出舌頭來舔了一口,腥得要死要死的,但是又不敢在劉老師的鼻子底下轉過頭去吐痰,所以就硬著頭皮把卞嬪的鮮血吞了下去,咕嘟一聲,但是又冷靜下來一想,我童元該做的都做了,有什麼好心虛的?劉老師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這樣一想,心裡就放鬆了,然後豎起了腰板,一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