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筆一接,一臉正義的就抬起腿來邁出座位。
誰知道?邁出座位來的腳才一落地,他就反應過來了,趕緊縮了回來,把粉筆往講桌上輕輕一放,勾著頭筆直的站在座位上,就像是在追悼會上默哀一樣,嘟著嘴巴。
豬腦殼氣呼呼的盯他盯了很久,到這時候才開口了,罵他道:“來呀,來呀,怎麼不來呢?你不是很停當嗎?老師一開口講題目,就聽到你一張嘴在下面唧!唧!喳!喳!就聽不到別人的聲音!你這麼停當你來教學好了,還要老師做什麼?——,這算什麼素質啊?說得不好聽,就是——就是沒有教!養!連做人都不會做,只會做題目有什麼用?連最起碼的做人沒學會!這樣,這樣——不好!”
在豬腦殼罵童元的同時,教室的後排響起此起彼伏的,密密麻麻的話語:“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這句話是呂孝發明的,版權所有,歡迎借用,傳十傳百,毫不介意。
這句話是呂孝為童元量身訂做的,首先是因為在當地土話裡面,“童元”跟“童言”同音,然後是因為童元身材矮小,這已經夠像兒童了,還偏偏喜歡裝兒童,仗著分數高,名次靠前,就在窩囊的老師面前耍小孩子脾氣,所以,每當童元在窩囊的老師面前指手畫腳左一句右一句見縫插針的時候,教室後排的男生們就會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話說豬腦殼罵完童元之後還盯了他一段時間,才去繼續擦他的新方法,擦得呼呼生風,擦完之後開始講吓一道題。
再回過頭來講包回跟呂孝一起看情書的事,情書的正文是這樣寫的:
包大人吉祥,
民女呂雙文這廂有禮了!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啦兒啦,啦兒啦,啦兒啦兒啦,
銅鏡映無邪,扎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就是這段歌聲,把我從無聊的瞌睡中拽醒過來;
也是這段歌聲,把我的男式短髮總成馬尾巴;
還是這段歌聲,讓我從此愛上《發如雪》勝過《夜曲》;
又是這段歌聲,讓我情不自禁,熱淚長流。
唱響這段歌聲的,不是周杰倫,而是你,包回大士!
很可能你不認識我,對我的名字更是沒有絲毫印象,但是呂孝那廝就坐在你的旁邊,他說不定也在旁邊湊熱鬧看信呢!我沒有說錯吧?說對了就一起點個頭。不錯,我就是他的堂妹。想起了我哪怕一點點沒有?今年過年,你不是到過他家玩嗎?我在他家出現過的。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我在我自己書房裡睡得好好的,忽然聽到隔壁在播放《發如雪》。
說實話,我那時侯並不喜歡聽《發如雪》,那時我最喜歡聽的周杰倫歌曲是《夜曲》,其實,這兩首歌是一起出道的,在周杰倫的同一張專輯《十一月的蕭邦》裡,而且當時在網上的點選率也不相上下,所以我也試著逼自己去試聽了幾次《發如雪》,但是總也喜歡不上它,好像是因為旋律太平淡了,完全比不上《夜曲》來得痛快淋漓。
直到——直到那次被你的歌聲從夢境中喊醒,我才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一首這麼好聽的歌曲,這是你的功勞,周杰倫也不曾做到。
我來評論一下你唱的《發如雪》吧,其實,你唱的並不那麼接近原唱,要不然我就會以為是放音響,而不是活人在唱,你唱得最不像原唱的一段就是我在信頭列出的那一段,我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在唱K,但是又絕對不是呂孝唱的,因為,如果說我是公鴨嗓的話,那他就是破鑼嗓子!呂孝!不要嘀嘀咕咕的!就是當著你的面我也是這樣說的!破鑼嗓子!咿——
他們那些凡夫俗子唱K,就喜歡捏著鼻子掐著喉嚨去跟在原唱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