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理嘆口氣道。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學校的大院,而那個看門的老頭子卻看到了他們,上來問他們,結果被他們不耐煩的罵了幾句。
我在暗處,看著他們走了出去,沒有現身,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並不想正面與他們衝突,有了威懾作用,就已經可以了,辦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過猶不及。至於衛強,我自然會在暗處收拾他,這個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虧仍不覺醒,是自找死路。
倒是這個李明理,頭腦冷靜,知道進退,是個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攬他的念頭,而這時又有一個念頭竄入了我的腦袋:將村裡的痞子們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團體。這個想法在我腦中越來越清皙,心中激|情漸起,有不可遏止之感。
村裡的痞子們平時不大做事,喜歡鬧事,但沒什麼大惡,只是些偷雞摸狗,吃喝嫖賭之事,再就是打架,不是跟鄰村的痞子們打架,就是打村裡的人,反正是橫行霸道。村裡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這些人沒辦法,如果有什麼事得罪了他們,最多就是託託關係,看看跟哪個小痞子能攀上點關係,再出動一些有威望的老人給幫忙說說,如果沒什麼大事,也就過去了。
呵呵,我們村子裡,可以說任何人跟別人都有親戚關係,你去找,總是能找到的,所以,這些年,也沒什麼大事,實在不行,只要裝熊,任他們打罵,也就過去了。
但我尋思,這些人都是些小夥子,是血氣範剛的時候,有著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個好的渠道,可以化廢為寶,而且,他們還很好控制。想到這裡,我更沒有理由反對自己剛才的想法了。
腿邊的小狼有些不耐煩了,唔唔了兩聲,我醒過來,拋開心思,向那個亮著燈的屋子走去,這定是宋雅的屋子了。
我敲敲門,裡面傳來她的聲音,道:“誰?!”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她可能被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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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柔聲道:“宋老師,是我,徐子興!”
門開了,宋雅面色蒼白的出現在我面前。手中仍拿著我給她的竹笛,握得死死的,手太用力,都沒有了血色。
我對她笑了笑,柔聲道:“沒事了,嚇著了吧?都怨我,照顧不周,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秀雅,猛的撲到了我的懷中。
我身體一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了反應。說實話,確實沒有思想準備,也沒想到她能如此。
隨後心中瞭然,她一個弱女子,在黑夜裡,被幾個流氓圍住,心裡充滿了絕望,而那個救命的竹笛,並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絲絕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裡充滿矛盾,怕自己吹響了竹笛,卻沒什麼反應,那麼,一切都是註定悲慘的。所以她才將竹笛抓得那麼緊,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著她溫軟的身子,心中卻充滿了溫馨,沒有那種慾望,這很罕見,我也有些奇怪。
我只想這樣抱著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她哭了一陣,就停了下來,仍在我懷中,不出聲,我也不出聲,我感覺出了空氣中的尷尬,抱在她腰肢的手鬆了下來。那裡軟軟的,細細的,抱著很舒服。
她推開我,滿面紅雲,有些不知所措,轉過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些訕訕,將門帶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裡很整潔,也很簡單,沒有炕,是張木床,這也是為了照顧教師,很多人不習慣睡炕,城市人睡的都是床的,這玩意兒還是稀罕之物,是村裡著名的巧匠魏世昌照著電視上做的,還挺是那麼回事。一張桌子放在屋子當中,上面放了些書與兩摞作業本,還有一個櫃子,再就沒有了,確實很簡單。
她低著頭,坐在床邊,手裡仍拿著那個竹笛,在慢慢的擺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