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趙長生肩膀,劉景濁擠眉弄眼,傳音說道:“瞧見沒有,陳青蘿算個啥?”
趙長生憋住笑,傳音答覆:“劉大哥還是小點兒心,免得遭嫂子打!”
某人一笑,說那咋可能,我家我說了算的。
只不過開口時,卻是說道:“咱們暫且往前走走,百節帶著小豆子,正在駕駛渡船往這邊兒趕,很快就會到。”
之後便朝著周放與關薈芝走去了。
潭塗與趙長生明白,自己人得少說幾句,剛剛來的,得與他們多說幾句,免得讓他們覺得遭受冷落。
這個關薈芝還是個紅衣女鬼的時候,好像瞧著還比現在胖些哎。
劉景濁輕聲道:“這一路上,辛苦了。”
周放一抱拳,微笑道:“沒想到還能與劉先生再見,更沒想到日後得吃劉先生鍋裡的飯了。”
劉景濁無奈一笑,讀書人的嘴啊!
“你小子,倒是比在牢裡出來時精神多了。廢話不多說,回去之後你們可以繼續賣酒,周放也可以去一處新建學塾教書,具體如何選擇,回山之後你們自己看,過的舒坦就行了。”
說起賣酒一事,劉景濁特意看向關薈芝,輕聲道:“潭塗的酒,不那麼容易釀造,再說一般人也喝不起。所以說,正要賣酒,還得仰仗關姑娘呢。”
關薈芝笑容燦爛,開口道:“劉先生哪裡話,只要不是吃閒飯的就行。”
劉景濁就是怕關薈芝覺得,有了潭塗這個會釀神仙酒的,她便沒有什麼用處了。
事實上,劉景濁先前已經想過,日後要是客棧這邊兒賣的凡俗酒水,銷量會比渡口那邊兒好,那豈不是更讓人高興?
墨漯國那司馬祿洮,野心極大,他絕不會滿足於只吞併一個靖西國。
劉景濁刻意落後幾步,傳音周放:“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曉得了一件事兒,所以有個問題不得不問。”
已經是煉氣境界的讀書人點了點頭,答覆道:“劉先生放心問,我當然信得過劉先生為人。”
劉景濁便以心聲說道:“當年關姑娘被害時,我聽見過那老杏樹說,你身上文運,來自於一顆珠子,你可有印象?”
周放點點頭,輕聲道:“有,珠子是我年少時去往湄洛郡投奔薈芝之時,路過櫻江之時偶然得到。是一隻負傷怪鳥,我幫那隻怪鳥包紮了傷口,怪鳥便吐出一枚怪異珠子,不過那珠子落在我手,瞬間就不見了,當時我以為不小心丟了,沒太在意。”
受傷怪鳥?看來猜測的不錯,當年靖西國,並不只是為了文武氣運。
年輕人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好一個玥谷啊!
劉景濁輕聲道:“周放,記住兩個名字,日後只要碰見,要是跑不掉就第一時間求救。”
袁捉,開蘆葉。
捉放什麼,開關什麼,暫時沒法兒得知,但決計是與那枚珠子有關的。
周放點點頭,輕聲道:“要是人家找上門兒來,我總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劉景濁笑道:“當我的劍是擺設啊?”
往前行進,約莫走了四五里,忽的天色生異,起了大霧。
一片霧濛濛中,畫舫渡船乘雲而來,老遠就瞧見了個一身粉衣的小丫頭,站在船頭招手不止。
劉景濁輕聲道:“你們先行乘坐渡船返回青椋山,我跟她去一趟南山,回去不會比你們慢的。”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便化作劍光遠遁。
雲海之上,龍丘棠溪傳音問道:“你確定周放跟那枚神珠有關?”
劉景濁點點頭,答道:“記不記得你說過,絳方山的主峰是叫做戶山?”
龍丘棠溪疑惑道:“跟這有什麼關係?”
劉景濁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