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劉景濁剛剛接住,那傢伙卻是冷不丁朝著水面砸去一拳。
水面當即掀起幾丈高的巨浪,等劉景濁再轉身時,蘇崮已然躍入水中,只耳畔有人傳音。
“赤亭兄啊!這等危險事兒,我覺得還是我做吧!煩勞赤亭兄幫我牽制一番這些蝦兵蟹將即可。”
劉景濁微微眯眼,可水中已然鑽出個手持長刀的夜叉。
那夜叉橫起長刀,本就猙獰的面孔,皺起眉頭來更是嚇人。
“大膽人族!竟敢擾我水府?不想活了嗎?”
劉景濁一邊兒卷著袖子,一邊兒笑盈盈傳音:“那就煩勞蘇兄快些,還有,咱們還是三七分賬好了,我怕我打不過這夜叉,不小心又讓那渠主去而折返。我又不善水法,到時候別出不來了。”
不是要玩兒嗎?那咱們就好好玩兒。
破境元嬰之後,劉景濁還是壓得住身上那股子對妖族鬼修的天然壓制。
要不然,一尊金丹妖修而已,見著自個兒不腿肚子轉筋,就算他厲害了。
眼見劉景濁卷著袖子,那夜叉一瞪眼,“好道士,真想打架?活膩味了?”
結果劉景濁訕笑一聲,輕聲道:“不是不是,夜叉兄多慮了,貧道方才修習掌心雷,一不小心而已,驚擾了夜叉兄修行,真是抱歉啊!”
夜叉皺起眉頭,沉聲問道:“當真?”
劉景濁再次拱手,“千真萬確啊!”
沒承想夜叉擺擺手,開口道:“那就死遠點兒,再敢驚擾水府,我便拿你性命。”
本以為至少也要有幾句罵聲,結果這夜叉,居然很講道理。
這還怎麼打架?
正想著怎麼回話,夜叉又開口道:“別在爛木渠釣魚,渠中生靈,皆是我兄弟姊妹,換做你們人族被妖族捉走,肯定已經大喊著要斬妖除魔了吧?”
劉景濁點點頭,抱拳道:“有道理,貧道這就離去。”
故意走的很慢,可禁不住那水面夜叉喊啊!沒法子,那位蘇兄,自求多福吧。
直至瞧不見劉景濁了,那夜叉才打算返回水府。
劉景濁取出一壺酒灌了一口,猛地想到些什麼,一個瞬身去往爛木渠,瞬身鑽入水宮之中。
伸手按住蘇崮頭顱,一股子精純罡氣幾乎要將蘇崮魂魄攪碎一般。
一身白衣的年輕人滿頭大汗,訕笑著收起手中銅節,輕聲問道:“赤亭兄,這是何意啊?”
劉景濁扭頭看了看已然重傷的夜叉,輕聲道:“蘇兄,求財而已,大可不必如此的。”
蘇崮咧嘴一笑,“赤亭兄倒是有善心,不過赤亭兄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可喝了我的酒的。”
劉景濁微微一笑,開口道:“你也吃了我的魚啊!”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