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兩人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動靜。
將近子時,酆都羅山那處輪迴路,居然有人影逆流而上!
兩位明公對視一眼,即刻折返。
與此同時,歸墟戰場上,劉景濁聽到有人傳信!
“有人開幽都門戶,想要趁著今夜自輪迴路入九洲!”
劉景濁面無表情,因為對方數道合道氣息,已經有了下場的徵兆。
朽城城頭,陳晚渡面露癲狂神色,狂笑不止:“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禍鬥倒是沒有多激動,只是說道:“除卻狐窟之外,朽城不留一人,我們去推平拒妖島!”
“陳黃庭,以你合道修為,斬殺劉景濁,能做到嗎?”
陳黃庭淡然道:“不是他殺我,就是我殺他。”
陳晚渡又問一句:“最後一隊,到什麼地方了?”
禍鬥笑道:“至多也就是幾天了!子時一到,人間最高處休想再有插手機會!”
劉景濁,你錯了,動九洲大鼎,用酆都羅山牽制玉京天,讓外界幾個開天門去闖天門,這都不是我的最終目的。
當然了,只這三處地方,足夠你劉人皇焦頭爛額了!
你連那孟休都相信,你不敗,誰敗?你以為那琴瑟是如何到歐鈺手中的?我花費三千年才找到的東西,那麼容易就被你們找到了?
姚放牛手提一塊兒板磚落在劉景濁身邊,先遞去一壺酒,然後才瞪大眼珠子罵道:“你個敗家玩意兒,酒葫蘆呢?怎麼換新的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給了龍丘棠溪。”
姚放牛撇著嘴又取出一枚酒葫蘆,沒好氣道:“跟我姚放牛穿一條褲子的人,拿這麼個破爛玩意兒?你這不是駁我面子嗎?拿著,比不上之前那隻,但起碼裝得下萬斤酒水。”
劉景濁也不推辭,只是說道:“謝了,待會兒放聰明點兒,別死啊!”
姚放牛沒好氣道:“去你孃的!”
六位老祖先後落在劉景濁身邊,氣息都在巔峰。
劉景濁轉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袁輯佚笑道:“求裴搗許久才煉出這麼一爐丹,我們都活夠了,你用不著這樣。”
景歡與牧沉橋御劍至此,前者提劍而已,後者笑盈盈問道:“怎麼說?壓得住合道嗎?”
劉景濁搖頭道:“肯定有法子不讓合道修士受我壓制的,要不然還打個屁,我牽頭兒,咱們推平朽城。”
牧沉橋笑道:“那倒是。”
歸海無量、裴搗、馬三略、霍無覺,依次到場,分在左右。
馬三略問道:“漁子呢?”
劉景濁答道:“漁子得忙別的事兒。”
既然這麼說了,那他也就不問了。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合道修士最前,登樓次之,煉虛在後,以此類推。人可以死,戰線不能後移。”
“這場打了三千年的仗,很快就會結束了,諸位,我們能贏!我劉景濁三生有幸,能與諸位戍邊人同赴死!”
後邊有人打趣:“這麼肉麻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他孃的怪!”
戍己樓上,溫落微微一笑,走下戍己樓,瞬身朝前,入登樓行列。
二樓處,刑寒藻拿起夾鞘刀,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上戰場。
劉景濁在拒妖島十年,她也是,十年來,這是頭一次衝鋒陷陣。
年輕姑娘微笑道:“木奴,殺妖去!”
此時拒妖島上,留下的登樓修士,唯獨身在北牢那方天地的紅酥。
人間三子,有兩個站在門口,皆是面色凝重。
安子身在雷池之中,將此方天地壓勝之力增強數千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