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絢麗多彩的人世間,一直等著你呢,永遠都不會走。”
屋內飯桌上,幾人都放下了筷子。
他們當然同情白小豆的遭遇,可真正讓他們停下筷子的,其實是劉景濁那句話。
有一個絢麗多彩的人世間,一直等著你,永遠都不會走。
這個人世間,的確絢麗多彩,它一直在等著你,你要是不進來,它就等到你進來為止。
即便你走了,它也還在的。
姚放牛率先夾起一筷子蘿蔔絲兒,咧嘴笑道:“兩年前他絕對說不出這番話,回頭我也得買幾本書讀一讀嘍。”
張五味也忽然說道:“我師傅曾說,道,或許就只是路而已。走在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是道人。”
此後每日清晨,在卯中前後,會有個小丫頭哭唧唧手捧著書本,一旁的青衫青年說一句,她學一句。
那個躺在藤椅上的年輕人,笑盈盈開口:“混沌初開,乾坤始奠。氣之輕清上浮者為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天地與人,謂之三才……”
小丫頭便跟著念,可其實白小豆與書本里邊兒整整齊齊羅列著的小蝌蚪們,尚且互不相識。
讀罷書,白小豆還得學著握筆,寫那些偏旁部首。
第一天而已,小丫頭便委屈的直掉眼淚。
胳膊又酸又痛的,讀書認字能幹嘛嗎?打架又不能提著筆去打!
劉景濁便笑著說:“你要是半年之內,一次能默寫出來千字,且字寫的不差,我就先教你一趟拳法,行不行?”
白小豆這才不情不願的點頭。
算了,為了學武功,我就勉為其難的先讀書吧!
……
人閒有家,但絕大多數的人絕大多數時候,正是因為有家,才閒不下來的。
劉景濁算是不得不閒了,想忙也忙不起來啊!
不過這小半月,倒是讓他將那邊新飛劍的神通開闢了出來。
想了好幾天,他還是決定,將那柄飛劍,取名捉月臺。
當然是與飛劍本命神通有關,只不過這把劍想要提高品秩,唯有“吃月華”這一條出路。
飛劍長風是虞長風從自己體內剝離出來送給劉景濁的,算不上真正本命飛劍,日後想要提升品秩,極其不易。
但目前來說,兩把劍都能作為殺伐利器。要說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以劉景濁如今境界,當然是做不到的。只不過,若對方境界與劉景濁相當,百里之內出劍,問題不大。
已經八月末,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了,劉景濁修為大致恢復,能下地走一走了,只不過龍丘家主三拳太重,想要行動自如,怕還得個幾天,
龍丘棠溪這些日子不知道在幹什麼,動不動就不見了。白小豆每日抄書讀書,只有午飯時跟晚飯後才有空跑出去玩兒,這會兒剛剛跑出去。
破爛山那條往返神鹿洲與鬥寒洲的渡船,沒有人看著是肯定不行的,徐瑤十日前已經與渡船一同返回鬥寒洲,再來時怕已經帶著擬定好的分宗山主。只不過神鹿洲分宗是要沿襲破爛山名號,還是另起名號,姚放牛著實還沒有想好。所以那位姚宗主,這幾天就在南郡那方圓三百里,一是勘察地勢,然後就是想名字了。
張五味從靈臺境界破境黃庭,好傢伙,足足三天了還沒有出關。
如今青泥國瞧著是太平了,可這份太平,來源於龍丘家的沉默,還有破爛山這座尚未開始建造的分宗。
想必墨漯國那邊兒,也消停了下來。
前幾日姚小鳳傳來訊息,司馬祿洮已經登基,做了墨漯國新皇了。那位老皇帝是暴斃在床頭,耗幹陽元而死。
於是一座宅子,忽然間就空蕩蕩的,劉景濁提著酒葫蘆,從屋子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