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輿圖上標記的很模糊,只是畫出來地方而已。再者說,又是絕地之一,機緣與危險並存,所以人可能不多,但一定會有。妖精,也一定會很多,不過沒什麼大妖存在,至少我要去的地方,撐死了也就是有真境存在。”
不過這等地方,定然也有十萬大山裡類似於袁公的存在了。
當年在櫻江之畔,那個手持大弓,騎執夷又操著一口蜀地方言的小女孩,就是住在神鹿洲竹兒嶺,且是傳說中那位兵主的後裔。
這事兒是百節忙前忙後好不容易打聽到的。
有一件事,唯有劉景濁與百節知道,所以現在的青椋山,可能大家都覺得百節是最閒的,要麼不出門,一出門就不著家。可事實上,百節頂忙頂忙了。他只有一道本體在山中,天地二魂,天魂在浮屠洲,地魂在中土四處遊蕩。
名叫高尚的百節,是許經由安插在劉景濁身邊的眼線,也是閒都王朝安插在青椋山的眼線。
可同樣,他也是劉景濁安插在閒都王朝與許經由身邊的眼線。
這是三方都明知道,但不明說的事兒。
但劉景濁相信百節。
撒謊都不會,專門跑到神鹿洲給劉景濁傳遞某個訊息,卻還要演個出場就跪的反派。
最重要的是,劉景濁始終覺得當年尚且只是神遊境界的百節,面對殺紅眼了的劉景濁,死守在一處城池,差點兒被打死了還不讓。
所以最終劉景濁心軟了,妖鬼大道十國,數百城池,只一座潮城未見血流成河。
後來返回青椋山,劉景濁跟著八九老人學拳,一直跟著照顧劉景濁的,始終是那個自認為賣身為奴的傢伙。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稱呼劉景濁,哪怕過不了多久劉景濁就會被景煬王朝貶為庶民,於族譜之中摘去姓名,他還是會稱呼劉景濁為殿下。
趙煬教給劉景濁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願意去相信別人。
趙煬在位時,從未因為猜忌去冤一人,當皇帝的不願自稱朕,願意與臣子掏心掏肺。所以文官哪怕時不時就要大罵皇帝寵信宦官,荒廢朝政。武將也經常說皇帝陛下要是有幾艘渡船,非打到別洲去不可,窮兵黷武。
可當年四處打仗之時,武將在外拼命,文官也沒幾個清閒的。
因為當皇帝的相信他們這些個臣子,臣子們,自然為國分憂。
所以,劉景濁大多時候,會選擇去相信別人,哪怕是有爭議的人。
有些言傳身教,是我學來,再教他人的。
姜柚問道:“師傅又在笑什麼?”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我小時候,手特賤,嘴也賤,所以三天兩頭兒捱打。大多數時候是我乾孃打我,當然了,有時候也會爭取來雙打。但我從來不記仇,反而慶幸當年捱打了。”
姜柚一步跳出去老遠,瞪大眼珠子,問道:“你又哪兒瞧我不順眼了?想打我就直說,不用鋪墊什麼的。”
劉景濁一笑,伸手拍了拍姜柚,同時把白小喵接過來放在肩頭。
青年人蹭了蹭自個兒胡茬,其實也在以心聲與“白小喵”說話。
“你也不怕害死我?不過,若是沒有那份名冊,打死我也想不到,你是清溪閣人。”
話音剛落,“白小喵”扭頭兒看了看劉景濁,同時有人聲出現。
“朝天宗有了一尊新登樓,掛壁樓那邊得過來賀禮,武槊讓我來的,估計也是對我有些懷疑了,看看我會不會中途跑去找你。那枚玉佩的確是我動的手腳,只不過我沒想到動靜會這麼大。”
劉景濁傳音道:“那你還敢來?”
暫時寄存於白小喵體內的那道神念說道:“長話短說,那個十一皇子的過家家之事,掛壁樓一清二楚。不過朱雀王朝下一個皇帝,一直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