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了。所以她也知道,買來她的這位劉山主,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議事到了尾聲,劉景濁環視一週,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要添補的?
方杳木張開嘴,還沒開口就被陳文佳搶先一步。
黑衣女子說道:既然我擔任了掌律,那衡律堂就不是擺設,我會著手去制定幾條最基本的山規,有些可能會不近人情,先與大家夥兒打個招呼。
劉景濁點點頭,你是掌律,你說了算。
方杳木又想開口,可話剛剛到喉嚨眼兒,卻又聽見陳文佳說道:如今除卻青椋山、笑雪峰、落冰潭、遲暮峰、攔野臺還有顧劍仙的青魚峰外,另有兩座無主山頭兒,我得佔去一座,山主有無意見?
劉景濁搖頭道:挑就是了,近兩年會再添置幾座山頭兒的。
方杳木又想開口,劉景濁卻忽的轉身看向了海棠樹那邊。
第三次要說話,還是被人打斷了。
有個一身白衣的神遊修士帶著倆草包邁步登山,居然沒人攔著,居然到了幾十丈外?!
老元嬰撇嘴道:呦呵,人還挺多。
另一邊的金丹修士更是陰陽怪氣,當年我們路過此地,無端捱打,今日秦公子是來幫我們討個說法兒的。
方杳木這個氣啊!哪兒他孃的秦公子?想捱揍是吧?
可那秦公子,卻是遲遲不曾言語。
剛剛站定那會兒他可就瞧見了靠在樹下的兩把劍了。
他孃的!這次沒帶那麼多錢啊!
劉景濁緩緩轉身,衝著秦棟一笑,開口道:秦公子,現在信佛了嗎?
白衣青年苦笑一聲:回山了就還是信的。
沒等劉景濁開口,秦棟搶先問道:多少錢能買回一條命?
劉景濁面露疑惑,一條命?
這位自離洲而來的秦公子,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孃的,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見的人,在這兒見著了?這是闖進人家屋裡來了啊!
幾百裡外的聞笛山,新任山主早就注意到了那三個氣勢洶洶登山的傢伙,當時這位新任山主就滿臉驚駭,對三位登山人佩服的那叫一個五體投地。
光一個廚子都他孃的讓我一座山受不了,你一個神遊就敢氣勢洶洶登山?
這等猛人,哪裡去尋?
真是吾輩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