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聽到忙音後,用最快的速度給陸知節打了個電話,試圖阻止段艾晴的誤會越來越深,但還是晚了一步。
“您撥叫的使用者正是通話中……”
果然還是段艾晴的手速更快一些。
安檀嘆息一聲,事已至此,她只好暫時的放下了手機,希望陸知節能自己把事情給說清楚,否則這事只能越描越黑。
等到容宴西哄睡了寶寶,再回來看她的時候,剛好瞧見她眸中的無奈愁緒。
孕期無聊,能操心一下朋友的感情問題也算是個消遣,只不過還是不要太勞心勞力為好,他走過去,將手掌搭上安檀肩膀,以合適的力道揉捏著問:“怎麼了?事情不順利麼?”
“順利是順利,只不過方向不太對,他們已經談婚論嫁了。”安檀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扯了嘴角,是不知道該如何細說為好。
與此同時,陸知節的世界觀被重新整理了一遍,他回家洗漱完畢,早早躺到了床上,準備將遊戲裡的任務做完就養精蓄銳的睡一覺。
他這陣子攬到手的活兒越來越多,有幫段氏工廠重新設計休息室外保溫層的任務,也有給供應商夫人的女兒寫推薦信的人情,但蝨子多了不癢,他最近過得與其說是累,不如說是充實。
就在陸知節為著遊戲介面發生了變化,明顯是有人登陸過的事而竊喜時,段艾晴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他話音裡洋溢著激動的接起來:“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哪怕只是談談遊戲也好,他們之間會再度拾起從前的共同語言,然後更進一步的。
段艾晴的躊躇滿志在聽到陸知節話音的這一刻頓住了,她淺淺呼吸一口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告訴你……我剛剛登陸了遊戲,然後給貓咪侍應生換了頂新帽子。”
畢竟已經是將近十年前的飾品道具了,再怎麼稀有難得,在各項數值上也顯得不足了。
陸知節不知怎的,忽然慌張了一瞬,但嘴上還是滿不在乎道:“嗨,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你想換就換吧。”
段艾晴應了一聲,先前發熱的頭腦徹底冷靜下來了,同時在心中默默地自我勸解了一番。
就算你再怎麼需要一個結婚物件,也不能毫無鋪墊的來找陸知節啊,萬一把他嚇著了可怎麼辦?到時候形婚合作沒談成就算了,興許還會失去一個相識多年的朋友。
段艾晴用她以為的相對自然的方式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下午答應的介紹信估計什麼時候能寫好?後天供應商就要攜夫人一起回去了。”
有公事這個由頭擋在前面,她總算覺得自己接下來可以表現的自然些了。
陸知節當真以為她是為了公事才打電話過來,雖然心情黯淡,卻也失望的有限,他即刻從床上起身,來到書桌前開啟了工作用的電腦。
“信今晚就能寫好,到時候我會把紙質版交給你,你再拿去轉交給供應商夫人,她一定會記住你這個人情的,至於電子版,我會直接發到工作室那邊的郵箱裡,畢竟我跟他們比較熟悉。”
這樣安排不僅是送佛送到西,而且還會顯出他對被介紹人的重視,而紙質版的信又是段艾晴轉交的,對方不記住她這個人情才怪。
段艾晴沒想到他生活中那樣的不靠譜,在工作上反倒考慮得如此周到,感激之餘也後知後覺地有了些許擔憂:“你要不要先調查一下供應商夫人的女兒再寫這封信,現在你還只知道名字。”
剛得知供應商夫人的這個要求時,她是發自內心的欣喜,因為這個任務簡單的不得了,不就是寫封信而已麼?但現在她的頭腦冷靜下來了。
或許是因為段艾晴跟陸知節實在太熟的緣故,她總是很難以精英的眼光來看待她,就像她現在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為段總,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想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