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揚起巴掌要打安檀。
容宴西眼疾手快,一把把安檀拉到了身後。
啪地一聲,安曇的巴掌重重落在了容宴西的左臉。
所有人都傻了。
如果說之前安曇只是嘴巴厲害,可是真真正正對容宴西動手,卻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當著容宴西的母親和奶奶的面。
“……容宴西,你要是敢對不起我,你試試看!我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
安檀的心都懸了起來。
容宴西被打的好半天沒有回過臉來,還保持著往左偏著頭的姿勢,臉上的金絲眼鏡掉了,只剩下一個眼鏡腿掛在耳廓上搖搖欲墜。
神色有些嚇人。
有些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安檀從來沒有見到容宴西這副樣子,像是被驚擾了的雄獅,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力量,彷彿下一秒就會把眼前的獵物徒手撕開。
……這一瞬間,她突然有點相信大蔣的話了。
容宴西之所以能成為同學們口中的容哥,他怎麼可能一直是表現出來的這樣紳士溫柔的樣子?
只是他暴戾危險的一面始終沒有在她面前暴露過罷了。
安檀微微有些害怕,“容宴西,你沒事吧?”
他抬起眼,目光凌厲,逼得安檀把後面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安曇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尖叫著,剛剛打過容宴西,現在專注於罵她:“……你這個賤人!表面上穿的人模狗樣的,乾的都是下三濫的事情!缺男人是嗎?缺男人告訴我啊,我出錢給你叫鴨,給你叫幾十個猛男,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下面爛成一灘肉,看你還發不發騷……”
安檀原本還沒想跟她計較,只是安曇後面的話越說越難聽。
到了最後,直接開始帶上了她的父母還有生殖器官。
白琴書呵斥道:“小曇!奶奶還在這裡呢,你說話注意點!”
“容宴西,你居然帶她來見奶奶?你都沒有把我正式介紹給奶奶過!你混蛋!”
說著,又抬起了手準備扇下來。
不過這一次,巴掌還沒落下,就被容宴西抬手用力揮開了:“沒完了是嗎?”
他咬著牙,目光如隼,話裡帶著危險的氣息:“我最後說一次,這是奶奶的病房,你最好閉嘴。”
“我不!你今天剛揹著我帶她出來見奶奶,下一次就敢跟她上床!不行,我要跟奶奶說清楚——奶奶,您看看我,我是小曇,我才是宴西的女朋友,這個安檀她就是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爛貨!”
白琴書連忙攔在病床前,“小曇你要幹什麼呀!奶奶病重,你別在這裡鬧!”
“白阿姨,連你也偏心是嗎?您偏向她也沒辦法了,宴西從小到大愛的一直是我,這個安檀不過就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奶奶,您看看我呀,您可認準了啊,我才是您的孫媳婦,奶奶——”
容奶奶被這個場面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張著嘴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似乎急切地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憋的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