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皺眉:“你藥還沒上完就跑出來了?”
“這不是怕你又跑路?”
“你……”
容宴西已經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燒傷科裡。
兩個護士見他們回來,笑著點點頭,用英文跟他說:“找到你妻子了?”
“找到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的,可以繼續了嗎?”
容宴西微微頷首,然後脫掉了西裝外套,然後是襯衫。
襯衫是白色呢,明顯可以看到上面的血色斑點。
“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周圍沒什麼可以掛衣服的地方,扔地上也不太衛生。
安檀還是接了過來。
容宴西眼中瞬間多了些柔情:“謝謝。”
是用英文說的。
然後對兩個護士說道:“麻煩你們了,開始吧。”
安檀不想去看他滿是傷疤的背。
索性低下頭玩手機,順便查一查附近超市的具體位置。
忽然,電話又響了。
不過不是她的,是容宴西的。
他的手機就在西裝口袋裡,安檀拿出來看了一眼,遞給他:“你媽的電話。”
容宴西頭也沒抬:“你幫我接一下。”
“……等會你給她回吧。”安檀又把手機塞回了他的西裝口袋裡。
“我媽現在因為離婚的事情,不怎麼願意搭理我,一心向佛,能主動給我打電話估計是有什麼急事。”
“……”
“接吧。”
安檀想起白阿姨的高血壓,還是怕耽誤了事,只能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的白琴書愣了一下:“請問你是?”
“白阿姨,我是安檀,您身體還好嗎?”
“還好還好。安檀?你……你聲音怎麼變了?不對啊,安檀的嗓子一直不能說話,你究竟是誰?!容宴西呢?你為什麼拿著他的手機?”
安檀聽到白琴書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心裡微微放了下來。
“我嗓子好了一些,能說話了,但還是有些沙啞,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您不信的話,就稍等一會兒,讓容宴西給你回過去。”
“我不是不信,我是……”白琴書悠悠地苦笑了一聲:“人老了,反應也慢了,你剛剛明明叫了我一聲白阿姨的,只有安檀會這樣叫我。”
安檀說:“安小姐不是也這樣叫您麼?”
“她?”白琴書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算了我不想提她。安檀,你好點了麼?”
“好多了,謝謝阿姨。”
“那天的事情我聽說了,嚇壞了吧?我最近一直在菩薩面前唸經,就是想讓她能保佑你,以後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已經能說話了,晚上我再去抄一卷經書去。”
安檀乾笑了一下:“不用的,總會好的。”
“還是要的,這都是我的心意。”白琴書問道:“宴西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這個“在一起”,有歧義。
安檀思忖著回答道:“在醫院偶遇了。”
白琴書呵呵笑:“哪裡是偶遇,他就是去找你的。”
安檀不置可否:“白阿姨,容宴西現在正在處理傷口,接不了電話,不過應該是快好了,讓他一會兒給您打回去。”
白琴書道:“不用不用,我跟他沒什麼話說,本來也就是想問問他找到你了嗎,這會兒已經知道了。”
“……哦。”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譚林的聲音:“小譚,小譚你能聽到嗎?你在那邊還好嗎?”
白阿姨跟她說:“那是安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