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們鬧矛盾了?”
顧雲翰白了他一眼:“你平時不上網的嗎?”
“上啊。”
“前陣子那個新聞你沒看啊?”
“什麼新聞?”
顧雲翰扁了扁嘴,煩躁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沒看就別看了,就是個糟心事,提起來就煩。”
那人被勾起了好奇心,轉身去問其他兄弟。
但大家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紛紛摸了摸鼻子,不願意再說。
只有一個,用手擋著嘴,小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那人頓時驚訝不已:“黑人小孩?!那容哥豈不是……臥槽……”
“你特麼給我小聲點!”
顧雲翰揚聲制止:“行了啊,這個話題打住,以後在外面嘴巴都閉緊點,聽見沒?”
“放心放心,我們都明白……哦我明白,容哥這兩天在外面風花雪月的,是因為這件事啊?!我就說麼,之前二十多年都痴心不悔潔身自好的,怎麼突然開始出來玩了。”
顧雲翰呵呵冷笑:“你知道個屁,趕緊閉嘴吧!容哥的事要你管……”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是在搖頭時用餘光瞥見了站在身後的安檀,當即勃然變色,動作僵硬的轉過身去:“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顧雲翰的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包括容宴西和正學打檯球的女孩。
容宴西的視線一觸即離,根本沒有停留,很快就移開了,像是根本不認識她一樣,繼續手上的教學工作:“你剛剛擊球的點有點偏,要擊打白球正中心的位置,像這樣——”
擊球,白球撞擊到了黑八,後者穩穩的進入了底袋。
女孩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啊。”
容宴西笑了笑,把球杆遞給她:“你來試試。”
“好,我再試一次。”
可是第二次,依舊脫靶,連白球都沒擊中。
顧雲翰見了這個陣勢,酒醒了大半,急急站直了身子,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問安檀道:“你來這裡,是打球還是找人?”
安檀的情緒也沒什麼變化:“我來找容宴西,有點事要跟他說。”
“啊,找容哥啊……那個……”顧雲翰拖著長腔,連忙又去看容宴西。
他對這兩位祖宗之間的事是知道一切的,只盼著火別燒到自己身上來。
容宴西像是沒聽到似的,連頭都不抬一下的跟女孩說道:“再來。”
女孩也感覺自己有些丟人:“要不,哥哥你先忙吧,我自己去旁邊球檯練一練。”
“怎麼,不想跟我學了?”
女孩的注意力瞬間被他溫柔的話音拉回來:“沒有,我想的。”
容宴西語氣變得越發溫柔道:“好,那就繼續,我就在旁邊看著,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可是那個姐姐好像找你有事……”
容宴西用手給她比劃一下白球的中心點:“看到了嗎?打這裡。”
女孩看了安檀一眼,也有些慌亂,“看、看到了。”
檯球桌旁邊靜得鴉雀無聲,只剩下杆和檯球碰撞時發出的清脆響聲。
周遊說的沒錯,容宴西現在不願意見她。
但這次是她來求人,所以安檀主動打破了沉默。
她提高了聲音,說道:“容宴西,我們談談吧。”
“哥哥,那個姐姐她……”
“看準點位了就大膽的打。”
“我……”
“不要猶豫,快。”
容宴西態度明確,其他人哪裡還敢說話,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期待著有人結束這尷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