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也有些尷尬:“我去那邊招呼一下我國外的朋友們,也先走了。”
說完,也拎著裙子跑了。
這邊很快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以及被晾在這裡的安曇了。
安曇丟了這麼大的臉,已然被氣得面色煞白,再也繃不住裝出來的溫柔面目,她狠狠地瞪了安檀一眼,咬牙切齒道:“你也跑來了?今天林棠的生日會可沒邀請你吧?後悔了?後悔也晚了,林棠這個小丫頭馬上就要徹底站穩了!”
安檀神色淡然,看著無能發怒的安曇,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安曇卻是被踩到了痛處,憤恨道:“你少裝清高,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給我閉嘴!”段艾晴看不下去了,踩著高跟鞋噔噔幾步上前道,“我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你要是再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你看我敢不敢把我40碼的鞋塞你39碼的嘴裡!”
安曇欺軟怕硬,尤其怕段艾晴這種豁得出去的,不敢再看她,只是仍舊恨恨的盯著沒有反應的安檀。
段艾晴挪步擋住她的視線:“看什麼看?我告訴你,讓你丟臉的人是容宴西,你要怪就怪他,跑來責怪安檀算什麼?”
安曇說不過她,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我不跟潑婦說話!”
扭頭就走。
段艾晴一個白眼差點翻上天:“什麼玩意兒……”
頂上的燈光忽然發生了變化,顏色很是夢幻,看樣子宴會就要正式開始了。
安檀上前挽住段艾晴道:“我看蘇經理那邊的路大機率已經走不通了,你要不要再想想別的辦法?h市不可能只有這一家投行。”
段艾晴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垂頭喪氣的說:“能試的辦法我都已經試過了,蘇經理是最後的希望,如果連她也沒戲,其他人更不可能冒著賠錢的風險來幫段氏,對了你剛剛看到了嗎?容宴西他到底什麼意思啊?跨越大半個會場,晾著那麼多賓客,就是為了不遠萬里過來拆我的臺?!”
容宴西顯然是故意的。
段艾晴越說越生氣:“他就是記恨我當時勸你離婚,還帶你去打胎!這小肚雞腸的男人,之前也都相安無事,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安檀一時間也想不出好辦法,只勸道:“你先消消氣,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也知道解決不了,但我就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他三兩句話就給我拔了,我還能怎麼辦?”段艾晴恨恨呸了一口:“那個蘇經理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看著你跟容宴西似乎有點糾葛,才願意聽我說這麼多。之前我去找她了幾次,一句話沒說完她就要走。”
“……畢竟,她是個職業投資人,天天跟真金白銀打交道,都比較現實一點。”
“現在的人都很現實,她這樣其實也能理解,”段艾晴唉聲嘆氣的:“安檀,怎麼辦啊,我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女霸總夢碎……”
“我看你也沒有參加宴會的心情了,不如先出去再說吧,至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想辦法。”
對無心於宴會的她們來說,這裡再熱鬧,也跟自己毫無關係,只是無意義的喧囂罷了。
兩人悄悄從側門離開,來到後面的院子裡說起了眼下的麻煩。
段艾晴脫掉高跟鞋放到旁邊,坐在石凳上發起愁來:“安檀,不好意思啊,但凡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我也不會想到要讓你來參加林棠的生日會,還連累你跟我一起被嘲諷了。”
“我哪裡會在乎這些。”安檀只是心疼她受委屈,安慰道,“我們一起再想想,總歸會有辦法的。”
段艾晴向來活力滿滿,難得有這樣疲憊的時刻,她望著夜空說起了心裡話:“其實我知道,你遇到的煩心事不比我少,理起來也是一團亂麻,難姐難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