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線索結合在一起,幾乎不會有別的可能了。
安檀和容宴西默契的想到了同一個人,她抬眼打算確認一下他的看法,結果剛好對上他含著同樣意味的目光。
兩人的觀點不謀而合。
容宴西已經快要記不清他上一次跟安檀心意相通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這一刻,他幾乎快要感謝林置業的愚蠢了,但凡對方是個聰明人,都不會把身份暴露的如此明顯。
容宴西為了確認具體資訊,忖度著問蓮生:“那些壞蛋的老闆是不是姓林?”
“是,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會特別恭敬的叫對方林老闆,然後再轉述對方的話來嚇唬我們村的人。”蓮生斬釘截鐵道。
容宴西放緩了聲音:“他們有沒有做過什麼留下證據的壞事?”
蓮生目光一亮,但不過是一瞬間之後,他的目光就又變得黯淡起來,反過來垂頭喪氣的勸了他們幾句。
“哥哥,安大夫,你們是不是想收集證據去告他們?沒用的,他們每次來做所謂的勸說,都會跑到水塘附近的居民家裡打砸一通,如果有人剛好不在家,就連大門都會一起被他們打得稀巴爛。”
難怪他們家裡的東西看起來那麼少,怕是但凡像樣些的傢俱都已經被林置業手下這群混混給砸毀了。
“這些人簡直是無法無天!”安檀嫉惡如仇,再想起林置業和林棠在人前表現出的虛偽模樣,便是一陣惡寒。
容宴西對林家父女倆的真面目也算有所察覺,但聽到這話還是感到了冷意,他問:“你剛剛說沒用,是不是因為有人這樣做過了?”
蓮生頭也不回的失落道:“……嗯。是我們村裡從前學習最好的大哥哥,他畢業後回來過一趟,知道有人這麼欺負大家,特別的生氣,說要去村裡找律師告他們,村長爺爺很支援他,但年紀大了沒法一起去,就他一個人去了。”
“然後呢?”
“後來大哥哥失蹤了一段時間,怎麼找也找不到,直到有警察叔叔來我們村裡問有沒有失蹤人口,這才把他送了回來。”
安檀明明沒有被風吹到,卻也瞬間從頭冷到腳:“他……還活著麼?”
村裡人對這件事諱莫如深,哪怕她已經在衛生所支援這麼久了,也仍舊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這件事。
難怪大家會對容宴西交口稱讚,原來他的出現對村裡人來說,真的是雪中送炭。
容宴西凡事都會提前做好最壞的準備,沒問有可能會給小孩子留下心理陰影的話,可蓮生所說的事卻是比殺人滅口還恐怖。
“那個哥哥已經被家裡人帶著換地方住了,警察叔叔是在離這邊很遠的地方找到他的,說他當時已經流浪很久了,不僅人變得痴呆起來,什麼都說不清楚,還斷了一條腿,已經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