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如此跟寶寶見了幾次,約摸小半個月後就恢復到從前毫無隔閡的狀態,而分別的日子更是就在眼前。
“我買了下週的機票,跟寶寶一起走。”她在清吧的卡座裡裡說起了之後的安排。
從明天起,這家店就不屬於梁冰冰了,她這趟回來是為了同過去做個徹底的告別,其中就包括處理和變賣名下的資產。
這家清吧裡的員工都已經算得上是她的朋友,因此她以股折價將它轉讓給了店裡的酒保。
對方曾經問過樑冰冰,是否需要把店裡的裝潢和陳設保持現狀,她想都不想就答了不用,還反過來勸道:“店是你的了,要是它跟我在的時候一個樣,不就白轉讓了嗎?”
酒保跟她交情頗深,如何能不明白她在想什麼,當即長嘆一聲,什麼都沒再說。
梁冰冰對這個地方算是有感情,於是特意在它還屬於她的最後一天裡選擇歇業,只接待了安檀和容宴西兩個人,她親自上陣給調了兩杯酒。
“這杯落日飛車給安醫生你,我把朗姆酒換成了兩度的氣泡酒,放心喝,不會影響你的狀態的,容宴西,這杯止痛藥就給你了,愛能止痛,算是我對你的祝福吧。”
落日飛車顏色鮮豔,層次分明,看起來頗有沙灘氣息,相比之下,同色系的止痛藥就顏色單調多了,倒是這個名字挺對容宴西的胃口,他舉了舉杯:“謝謝。”
安檀啜飲了一口,只嚐到了酸酸甜甜的果味,相比之下,酒味淡得可以忽略不計,她因為職業原因,向來是不沾酒的,如果明天不是休息日,哪怕是梁冰冰的邀約,也不可能讓她破戒。
“梁小姐,你的這杯顏色看起來真漂亮,是用葡萄酒調的麼?”她晃了晃杯子,感到些許好奇。
梁冰冰狡黠得笑道:“這杯酒叫做楓葉狂想,是用楓樹糖漿跟紅葡萄酒兌的,恭喜你,答對了。”
提到楓葉一詞時,她唇角的笑容沒來由的更燦爛了一分。
容宴西揣摩人心的本事堪稱一絕,迄今為止,只在跟他切身相關的事上翻過車,早就覺得梁冰冰這趟回來的狀態比離開前好多了,倒是安檀直到這一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端倪。
“梁小姐,你之前出國做安排,去的是加拿大麼?”
楓葉是加拿大的象徵,剛剛梁冰冰提到楓葉時表情又是格外的靈動,安檀會有這樣的猜測也正常。
接下來,梁冰冰笑意更深了,甚至顯出了面頰上的酒窩。
“是,我從前去那邊留過學,相對熟悉環境,知道地廣人稀也有地廣人稀的好處,可以讓我爸媽和寶寶不再受到外界的影響,安心過好以後的日子,而且我這次去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她話音中滿滿都是輕快,看得安檀心中一動,福如心至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是個……男人?”
“是啊。”梁冰冰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