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看起來很複雜,就像是遇到難以理解的事情了一樣。
安檀冰雪聰明,稍微一想就琢磨透了原因的反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容宴西一看就是知道的比她多。
片刻後,他緩緩點頭:“她已經不在度假酒店了,而且是不辭而別,只收拾乾淨了房間,別的什麼都沒留下,但從目前收集到的情況,可以確定她是自己離開的,我甚至還把段艾晴叫去了。”
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梁冰冰平安無事當然是好事,可她如果真要硬起心腸,完全捨棄過去的話,就應該捨棄得徹底些,沒道理在這之後再聯絡安檀。
書房裡靜得怕人,就連風吹動檔案紙頁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容宴西拉著安檀在旁邊坐下,然後一五一十的把他暫時瞞著她的事說了個明白,不失歉疚的表示:“我沒想一直瞞著你,只是怕你失望,而且你這陣子在醫院很忙,我怕影響到你的工作。”
相比於他的工作,安檀的工作顯然是更不能受打擾的,她稍有不慎就可能影響到一條小生命乃至一個家庭的未來。
安檀如今時常跟他閒聊,難免會說起工作上的事,聞言原本的不解都淡去了。
“你考慮得倒是細緻。”她習慣了凡事都靠自己,已經很久沒體會過這樣有人幫著安排她顧不上考慮,或者不得不暫時推後考慮的事的滋味了。
父親去世後,她就成了家裡的一堵牆,哪裡有牆去依靠別人的。
可安檀捫心自問,她畢竟不是真變成了牆,而人到底是會累的,在經歷過緊鑼密鼓的手術、值班和跟制定醫療方案有關的會議後,實在是累得快要沒心思去想梁冰冰的事了。
“梁小姐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結合她打給我的這通電話,恐怕是真得遇到了非離開不可的急事,只要不是跟陳焱有關就好。對了,這是她方才聯絡我時用的號碼,你可以讓人查一下。”